小凡華似乎不是很懂,還要問母親這是為什麼?馨兒吐了幾口鮮血,面目猙獰的說到:快走,不要回來了,母親要去找你父親,等你走到有人的地方,母親就會帶著你父親來看你的。
小凡華似乎知道點什麼,以為母親和父親都不要自己了,哭喊著說到,母親你和父親不要我了?
嘴角止不住流血的馨兒,面目猙獰狂吼,快走,一路上你但有回頭一步,我和你父親真會不要你了。且快些走,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凡華被母親的面目猙獰所嚇,跌跌撞撞的向前方奔跑而去。看著奔跑而去的兒子,馨兒的眼神越來越模糊,逐漸模糊得只有一道小小的身影,等身影消失,馨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凡華獨自奔跑在山間的草從林木之中,他不知前方如何,會有什麼,他只知道,母親要他不回頭的走,他不敢回頭,因為母親說了,回頭父母都不要他了,也許懵懂的小孩,知道得太多了也並不是件好事。
小孩凡華奔跑著,跑不動了,就快速的走著,也許在走一段路程他也會走不動了。
一路上蟲鳴聲,鳥叫聲,在以不複皚皚白雪之像,一副鳥語花香的樣子,地上濕潤,不知何時凡華的一雙布鞋以濕,可以顧不上難受的雙腳,他不能停下腳步,前方無路,摸爬著過,肚餓難忍時,野花野草挑嫩的食用,幸運的是,這孩子沒誤食到有毒的花草,沒遇到兇猛的野獸,一路上幸運的向前走著。
走著走著,天色暗淡了下來,夜色由灰暗,逐步進入了黑暗,小孩疲憊不堪的走著,以看不清前方。
行走在黑夜之中,小小的小孩,瑟瑟發抖中,他突然回想起父親教導所言,天寒地凍之時,越是寒冷,就越不能停下腳步,更不能睡覺,就算在冷,在餓,在困,千萬不能停下來休息,如果停下了腳步,就想歇歇,如果坐下來歇歇,就會感覺很困,就想睡,如果睡著了,就在也醒不過來了。
父親的教導,似乎還在耳邊環繞,想想白天的父親,自己親眼所見,一隻惡狼咬在了父親手臂上,頭一甩,一片血肉被雪狼咬下,就算是如此,他居然沒坑一聲,還在奮力反抗著。
小凡華小腳不停的走著,心裡突然想到母親所言,凡華你要一直向前走,一定好好活下去。每當想到這兩句話,心裡就一片悽涼,淚水從小眼珠洶湧而出,死,這個字眼深深的印在了年幼孩童的心裡。
我要活下去,在幼童的心裡深深印下,他告訴自己不能發抖,不能哆嗦,走下去,一直走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刻,才能夠休息,邁著小步丫子,小步的向前走動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所走的方向是太陽升起的地方,東方一抹亮白之時,他彷彿看到了暖洋洋的太陽了。
一時間放下了緊張的心,暈厥昏睡過去。
當太陽正烈之時,小凡華手指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起身向著一株長滿果實的叢木走去,他不知野果子是不是可以食用,會不會有毒,他只知道,肚子很餓,紅彤彤的不知名的野果,長得非常小果實,猶如一盞盞小巧的燈籠,看著很是漂亮,小凡華一把抓住了果實,手上傳來了陣陣刺痛,細細一看,原來這果實枝條上長著小刺,手一時被紮痛了。
小心的摘著果實,小嘴裡不停的吃著這不知名的野果,微酸澀中帶點甜味,在肚餓難忍的情況下,甚是好吃。
小凡華幾天的奔波,夜裡行路,白天休息,其實大多數白天都不是自願休息的,每當夜裡力竭時,全靠一股意志力苦撐到天亮。
母親做的衣服,幾天裡被從林樹枝劃破,變得破爛不堪,一雙布鞋,也經破得不能在穿了,只因為是母親所做的,一時間捨不得丟去,用一根藤條栓在了肩上扛著,一雙小腳有剛破的口子鮮血淋漓,也有結疤的傷疤,一雙小腳充滿了鮮血與傷疤。
整個人消瘦了很多,在也看不到那肉憨憨的粉嫩小童樣了,瘦得像個小猴似的。
天微微亮,草從之搖擺了一陣子,從裡鑽出一個小孩子,看到了天空那一抹紅色,小孩舒服的倒在草從之中就睡著了,天地間的蟲鳴鳥叫,在也擋不住凡華疲憊不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