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於路途上的表現,定是給了宗親朝臣大漢可中興的希望。
他已有支持者乎?
她知道了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且能夠吃苦隱忍的十二歲少年…
若是一切皆乃他故意為之…不易辦了!
思索良久,竇太后忍不住捫心自問:“朕又當何為?朕…”
舌尖回味著這個自稱,如同咀嚼回品珍饈之美味。
又衡量良久之後,她恨恨地咬牙自問:“他,朕能殺否?”
思考了半天,心中最後也只有一個答案浮上。
“不敢矣!”不是不能,是不敢。
她想不明白因緣,但有直覺,更有悸動得顫抖的心在告訴她,殺不得。
“能廢否?”
“也不能。”不說他無半分過錯、失誤,且猶年少。朝臣定會皆言他乃“孺子可教也。”
“自來,廢帝就從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某些時候,甚至比殺更難執行。畢竟,殺,可以於暗中實施。不讓把柄留在明面即可。”
只是,朕的懿旨和朝廷的詔令已下,太史令和宗正皆已有記錄在冊。名份已定。
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乃是新皇,明日即將登基的新皇。
是朕失察,是父親誤朕!
聞說他一路體貼軍士,僕從,米糕與軍士、僕從同食,一路不抱怨苦累,甚得人心。
能作詩,頗有才華。甚得郎衛仰慕。
懷念大行皇帝,不飲酒,明孝道。未登基,一直不以朕自稱,懂禮儀。
他,甚得上下敬重。
竇太后此時非常氣惱父親、兄弟,不知道他與屬下自何處得來的調查情報,不盡不實。
她眼噴怒火,憤憤地握緊了雙拳,指甲戳破掌心時方醒悟,煩惱的丟開惱人的劉宏,再認真考慮她自己和家族的問題。
“朕能得長生否?”
“不能。秦始皇、孝武帝都告訴了世人,絕對不能。”
“既然不能,朕掌一時的權而引得今後竇氏的滅族,甚至是滅三族、九族,又值否?”
竇太后凝思許久,方緩緩而又堅定地回答:“不值。”
朕就是捨得拋下父族母族而不管不顧,最高也不過是一個掌權的太后。朕不敢稱帝。也稱不了帝。
“唉,進不得,朕就只能暫且退一步自守矣!
而父親的願望,且得觀天下形勢而定!不亂,不大亂,父親努力也實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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