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對周軒問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周軒睜開眼睛,從躺椅上坐起身來笑著對文才說道。
“今天不是要去山上嗎?所以就早點過來了。”
他剛剛在閉目養神,順便還在回覆法力。對秋生所留下的道法有關記憶,他也是受益匪淺。秋生他們修煉的法訣跟阿友傳給他相差不大,那裡面有很多共通之處。
不過九叔的道法卻很不凡,只不過秋生沒有學會,甚至記都沒記住。但道法的威力到是記了下來,真的很厲害。
周軒雖然對此覺得有些遺憾,但幸虧現在還有機會。以後只要有空,他還可以再跟九叔當面討教。
文才聽到這些話微微一愣,然後滿臉恍惚的點了點頭說道。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說完就朝廚房跑去,準備開始煮早飯。
這時一個留著寸頭滿頭灰髮,約莫四五十歲的老人從大堂旁邊房間走了出來。他身著一身深色長衫,腰間綁著布帶。臉上精神奕奕,紅光滿面。
周軒看到這人,立刻站起來笑著點頭喊道。
“師傅。”
不錯,出來的人就是九叔。
九叔略微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應道。
“嗯。”
他覺得今天的“秋生”有些不對勁,好像比往日要正經了很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難道這小子又犯什麼事呢?”
隨即九叔的目光就在大堂裡掃視了起來,當轉到了大堂供桌上,他就快步走了過去。他看到供桌上留下的破邪符和擺出來的香燭、毛筆、硃砂等施法材料,不禁皺起眉頭轉身對周軒問道。
“嗯?秋生,這符是你畫的嗎?”
這是一道破邪符,他已經畫過很多次了。現在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會畫,但供桌上這道符卻明顯不是他的畫的。但義莊就他和兩個徒弟,除了他就只剩下秋生和文才了。
秋生和文才平時練功就不努力,偷奸耍滑,現在連他一招半式都沒學會,更別說畫破邪符了。按理說是不太可能的,但目前好像只有他們才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年頭,別人沒什麼必要事情都不會來義莊。更不會來義莊,特意畫什麼破邪符玩。但不管是不是外人來過,他總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九叔拿起破邪符,暗中認真觀察。發現這道破邪符蘊含法力、暗藏靈光,絕對可以算是成功的典範。如果真是自己徒弟畫的,那他真的可以死而無憾了。咳咳,意思是以後死了沒有遺憾,不是說現在立刻死。
這時周軒也沒有打算隱瞞,笑著點頭說道。
“是的,師傅。”
在秋生的記憶裡,九叔教過他們怎麼畫符,其中當然有破邪符。
這道破邪符是他故意留下,就是為了引起九叔注意。這只是個開始,慢慢他會表現出更多。只有改變九叔對他的固有觀念,那他才能跟九叔討論更多有關道法的事情。
九叔眼裡不禁露出了一抹驚訝,心裡更是喜不勝收,但臉上還是裝作很淡然的點點頭說道。
“嗯,畫的不錯。”
他剛想開口問周軒是怎麼畫出來的,怎麼突然之間如此……勤奮。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周軒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