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將賀叔抱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兄弟們,傳我的命令,此後凡見到攜帶暗字腰牌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是!”
眾人皆是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們都是賀叔教授出來的護衛,天然的有著一種親近感,現在自己親近的人離開了,自然要抓住那人來祭血!
“走,回家!”
王員外大聲說道,既像是對眾人說的,又像是對懷中的賀叔說的。
說完,也沒有等待他人的回應,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默默的跟在了身後,接賀叔回家,這是他們共同的願望。
姚若雲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之間覺得有些淚目。
王員外的身子放佛突然之間就佝僂的下去,大概人生就是這樣吧,有的人離開了,從此以後再也回不來了。就像是落葉歸根,從此以後融入到了腳下的泥土裡,默默的守護著在意的人。
刺客依舊是沒有抓到,賀叔出殯了,哪天的場面十分壯觀。王員外和賀叔的幾個兒子一同抬棺,將老人葬在了王家祖墳。
“王伯,您多保重身體,不能不吃不喝的啊!你說你自己的身子都跨了,以後還能有誰去為賀叔報仇?”
賀叔下葬的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三天的時間裡王員外滴水未進。整個嘴唇都幹煸的起了皮,王夫人無奈,只好將姚若雲喊來開導他。
王員外抬眼看了看姚若雲,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若雲,你來了啊?”
姚若雲看著他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剛的一番話都打了水瓢了。嘆了口氣,坐在王員外的身邊沒接著說道:“賀叔是離開了,可是他一直就在咱們身邊守護著。您說要是他看到您現在這個樣子,該怎麼想啊?”
王員外呆呆的看著前方,沒有搭理姚若雲。
姚若雲狠狠的說道:“王伯,您就這麼沉寂下去吧,我看您大概是連賀叔的遺言都忘了吧?”
“我沒忘!”王員外激動的說道。
“哼,沒忘?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不一定還能或幾天呢,你還怎麼去照顧小伢子?讓別人代勞麼?算了,我不和您說了,您自己個想吧,飯菜已經給您放到桌子上了,吃不吃您自己看著辦!”
姚若雲說完,走出了屋子。
屋外,王夫人正趴在門口觀察著,看到姚若雲出來,開口問道:“若雲,你說這次能行麼。老王都三天沒吃飯了,再這樣下去可怕撐不住啊!”
姚若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開口說道:“沒辦法,王伯他這是心病,只有自己想清楚了才行。要是想不清楚的話,無論是誰都不好使。剛剛我的話已經是最後的手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了,實在不行咱們只好就強制餵食了。”
王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也只好這樣了,其實老王雖然沒有掛在嘴邊過,可是心裡一直將賀叔當成自己的親爹。這麼多年了,都是賀叔陪著你王伯走過來的,也不怪他這麼傷心。”說道傷心的地方,王夫人也留下了眼淚,“只是只是老王這樣下去,跟著賀叔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姚若雲拍了拍王夫人的後背,安慰道:“嬸子,您別傷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解決辦法的。說不定一會兒王伯就好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