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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呢，為師看到你的小臉蛋都紅撲撲的！”老頭子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討心撓肺的。撓頭，揪鬍子的動作格外可愛。

上官夕錦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師父，您真有趣！”

“這句話，從前她也說過。”隱世老人聲音驀然間暗淡下來，神色憂傷。

上官夕錦猛然上前，內疚道：“師父，對不起。”

她並不知道關於師母過多的回憶。

“不怪你，其實丫頭你知道我為什麼收你為徒麼？也是因為你身上有她的影子，讓我懷念。老頭子我說過永遠不放開她的手，可是在那一刻，我卻沒做到，我放開她的手！

黃泉碧落，我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她！

丫頭，答應老頭子我一件事情好不好？”隱世老人收回視線，無比認真的對上上官夕錦雙目。

陽光燦燦發光，灑在上官夕錦渾身上下。正午過半晌，天色炙熱，卻依舊掩蓋不住從隱世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涼，從他身上傳遞出的哀傷。

上官夕錦閉起眼睛，再次睜開，已是黑暗，淩厲，鋒銳的目光堅定說道：“師父，您說。徒兒必定終其一生必定完成。”

隱世老夫人頓時大喜，立即開口道：“幫我找到她。”

上官夕錦內心暗沉，平靜到毫無波瀾，既然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陽光籠罩在上官夕錦上方，卻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能夠吞噬整個世界的黑暗，彷彿陽光怎麼照都照不進她心底最深處的黑暗，又或者是，再怎麼照，都照不亮她內心擴邊到無際的黑暗。

心，慢慢暗沉下來。

簡單吃飯過後，上官夕錦站在陽光下等待隱世老人準備好東西，身後傳來蒼老的呼喚：“丫頭，進去泡藥浴，相信這一次你的根基絕對會有巨大的變化。從明天開始，如若有時間，就來找師父。為師要傳授你武功了。”

“是，師父。”上官夕錦清冷如水的聲音緩緩開口。

上官夕錦如同往日一般，在藥浴裡猙獰，額頭上的冷汗，順著眉心，沒入黑乎乎的藥汁中。身上依舊如同上次，甚至更甚。肌理，寸寸白骨，生化肌膚，斷裂又重生。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總是無邊的黑暗，渲染出一絲絲的血紅色，漫無邊際，開遍野的曼珠沙華，唯一一抹亮光的救贖就只有白玉蘭花的存在。

“丫頭，凝注心神，不要被心魔左右。”叮囑聲從耳側傳來。

上官夕錦立刻收回心神，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師父站在門邊，眼光狠厲卻慈愛看向她的方向。

在師父身上，她竟然看出隱隱約約的王者霸氣，昔日的上位者，昔日一統天下執掌天下的場景紛紛浮於紙上。

帝王側，美人和江山終究只能有一個，而，師父卻選擇了江山，放棄了摯愛，就是師母。

須臾，上官夕錦從藥浴中出來，簡單沐浴一下，不似第一次沒力氣，簡單幾次後身輕如燕。

出門，儼然是星光琳琅，滿目夜空。

黑夜為大地籠罩一層霧色，讓人捉摸不透。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面前，無比熟悉。

“楚墨。”清涼如水聲從空中飄散開。

“錦兒。”楚墨緩緩俯下身，翩然身姿在空中搖曳，徐徐生風卻顯得格外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