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文昊和上官夕錦兩人互相對視,臉上都多出不少汗水,而上官夕錦處境更加艱難。只要微微一動,就會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可是兩人都沒有退縮。剛才上官雨薇的一場風波無非就是大海中的一卷浪花,掀不起任何波瀾。
到了難得一見的燈籠果,小得幾乎和眼珠子一樣。
風文昊忽略掉臉上的汗水,昂頭面對上官夕錦面門,挑眉說道:“還比麼?”
上官夕錦鳳眸流轉出絲絲冷光,看向風文昊。第一次,她這麼一試探,逼迫得風文昊不得不拿出看家本事來和她鬥,冷哼一聲,昂首挑眉說道:“當然。勝負未分,怎麼能停?”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捏了一把冷汗,勝負未分?他們都已經射箭整整一炷香了,每每一次,都跟著提心吊膽
唯一在用心去看的就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冷少焱直視住上官夕錦,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精彩和神態,完全是讓人不敢相信和震驚。
上官夕錦的武功,上一次是第一次震懾到,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所震撼,而這一次再一次驚豔掉。
冷少焱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掌心中流失,卻怎麼也抓不住。
“好,既然如此,美人相邀,怎麼能不奉陪到底呢?”風文昊難得認真回複道。
上官夕錦臉色冰寒一片,淩厲的掌風猛然抬起手中弓箭對準風文昊頭頂的燈籠果,額頭上滲下滴滴冷汗,不難看得出體力透支。
“三小姐,要是不行就認輸了吧。”旁邊五皇子風致遠幽幽提醒道,一陣戲謔中卻是冷厲的震驚。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可以堂而皇之對上皇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女人對上皇子後還能這麼淡定的。
世間哪個女人不是想嫁入皇室,偏偏眼前的這個三小姐還真不是。
“五皇子殿下,未到最後輕易判斷勝負豈不是為時過早?”上官夕錦諷刺開口,眉眼中的暗沉捲起一片漩渦,深邃幾分的將所有人吸入其中,透出一片的冰冷與陰森。
所有人看的心血膨脹,尤其是在場不少男子對上官夕錦既是想要靠近又是仰望。
上官夕錦舉起弓箭,掃視周圍。她一眼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在眼底,上官夕錦再一次認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就是不努力必定只能別人腳下任人踐踏的螻蟻,而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會讓所有人仰望。
站在荊棘之下,踏在白骨堆之上的人才會俯視一切,才有資格決定所有。
上官夕錦堅韌眸色,拉起弓箭,無比認真的看向風文昊。
他的眉宇如玉但早就被汗水打濕,盡管綰發的玉冠早就是東倒西歪,不再似一個皇子般尊貴,可風文昊卻絲毫不在意,激發出體內的獸性,熱學沸騰對著此生第一個敵人。
上官夕錦眼神眯起,散發冷若幽寒的蛇蠍目光,再次掃過風文昊,嘴角勾起。
她伸出一隻白皙美手,五指虎口處早就被弓箭勒出一道血痕,卻是依舊緊緊拉起滿弓,這一次上官夕錦眉眼收斂,像是洩了氣一樣緩緩向下而去,露出一副無力的鬆懈,彷彿是抽幹力氣一般。
虛脫無力的慘狀讓不少人覺得上官夕錦是必輸無疑,而輸了就代表下場可不是那麼好了。
風文昊一笑,邪肆無比,諷刺道:“怎麼,三小姐不行了?”
上官夕錦抿唇不語,而是將弓箭對準風文昊的喉管,眯起瞄準,讓風文昊頓時一驚。
風文昊詫異張口,嚥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