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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初入徽城,須原設套尤害己

至城門前,徽城地貧,是以物資多有襄硯運往,時至晌午,進城商車依然排起三里長隊,慕北陵下馬,見城門擁堵,便跟在車隊後面,等候入城。

過兩炷香功夫,近門前,有守衛將其攔下,喝道:“來人報上姓名,所來何事?”

慕北陵道:“西夜驃騎左郎將,慕北陵,奉大王命來徽城。”

守衛一聽他竟然官拜驃騎左郎將,忙換上笑容,拜道:“原來是慕郎將,小人失禮。”上下打量,見其身著灰袍長衫,非戎鎧加身,不免將信將疑,旋即提道:“那個,大人,可否借令牌於小的一看。”

慕北陵點頭,從懷中掏出巴掌大的古銅色令牌,其上鑄刻一明顯“將”字,守衛見狀,忙單膝跪地,伏地拜道:“屬下有眼無珠,還望大人責罰。”

慕北陵讓他起身,道:“我未著將服,不知者不罪,起來吧。”守衛拜謝。此時門前尚有百人,聞其身居高位,紛紛側目視來,竊竊私語。

慕北陵牽馬入城,一守城士兵快步跑來,慕北陵向其打聽鄔裡之所,那士兵簡言幾句,便親自令其前去。

徽城地小,又居邊陲,是以城中比不得朝城繁華,甚至比扶蘇都差上數倍,城中百姓民風淳樸,據那士兵說來,此地治安良好,百姓常夜不閉戶,一行淺言,對徽城也算稍有了解。

徽城府衙坐落城中心,那士兵帶他至此,便告退離去,慕北陵環視府衙,紅牆青瓦,倒是與別處府衙大相徑庭。登臺階亮出身份,那衙役本見他隨士兵而來,時下又聽他驃騎左郎將之職,忙躬身引進,帶至側廳,方才小跑出去,不一會,徽城令尹施然而來。

此人名須原,徽城人氏,年逾五十,卻早華髮滿頭,此來身著正裝,官服官袍,胸前繡有獼猿之案。進來便橫抱拳道:“慕郎將久等,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慕北陵來前便知其名諱,起身還禮道:“須大人太客氣了,北陵唐突打擾,還望須大人莫要見怪。”

須原道:“豈敢,慕郎將是奉大王令來,我等盼之不急,何敢怪罪。慕郎將請坐。”他穩坐上首,吩咐下人上茶,忽又道:“慕郎將可帶有王令?”

慕北陵點頭道:“這個自然。”拿過包裹,從中抽出明黃錦帛交與須原。須原細看良久,讓人將錦帛收好,回臉說道:“慕郎將一路鞍馬勞頓,恐怕還沒用過午膳吧。”言罷叫來下人,讓其吩咐膳房準備。

慕北陵攔下他,道:“午時已用過乾糧,暫不著急。”又問:“對了,現徽城狀況如何?我來時見城內安平,並無戰前之狀。”頓了頓,又問:“鄔裡將軍可在此處?”

須原道:“半月前夏涼大軍曾屯與艮水河岸,我恐其來襲,故上表朝廷,這幾日卻是不見夏良軍動作,鄔裡將軍連日來都守在東城門,已經好幾日沒有回來過。”

慕北陵錯愕,心想:“不是說徐鄴已發兵八萬,何以現在還屯於艮水側?”便道:“既然如此,有勞須大人帶我去東城門一看究竟。”

須原道:“不急,慕郎將才來此地,在下還未替郎將接風洗塵,再說徐鄴大軍不是還未攻來嘛,暫時不用擔心。”隨即吩咐下人道:“來人啊,給慕郎將準備熱湯,備好酒菜,我要給慕郎將接風洗塵。”

慕北陵還想拒絕。卻聽須原說如郎將不依,便是不給他須某人薄面,慕北陵無法,只得暫待。

不大一會,便有下人來報,已備好上房酒菜,須原讓慕北陵先去沐浴更衣,他在飯廳等候。慕北陵不得已,便隨下人回房。

洗淨滿身風塵,然後換上郎將戎鎧,他又被人帶到飯廳,須原早再次等候,桌上堆滿佳餚,雞鴨魚肉一應俱全,慕北陵見此眉頭微皺,道:“徽城地貧,須大人卻以此佳餚款待,是否不妥?”

須原笑道:“有何不妥,慕郎將是大王親命而來,在下自當好好接待,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慕北陵頗有不悅,卻不好拂了須原面子,只好坐下,卻未動筷。

須原親自替其斟酒,敬道:“來,這第一杯在下敬慕郎將,郎將少年英才,扶蘇關威名遠揚,在下實乃佩服至極。”說著仰頭飲下。

慕北陵同飲。

須原再斟酒,舉而敬之,道:“這第二杯,我再敬慕郎將,慕郎將來我徽城,徽城蓬蓽生輝,今後戰事還要有勞慕郎將,來,在下先乾為敬。”說時又灌下一杯。慕北陵阻止不急,只好再飲。

須原三斟杯酒,慕北陵伸手遮杯,道:“不能再飲,北陵不甚酒力,唯恐誤了大事。”

須原勸道:“何來大事,今日慕郎將來我這令尹府衙便是天大之事,頭三杯無論如何得喝下,否則就是不給我須某人面子啊。”

慕北陵無奈,只得抽手任其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