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鏡聞言火氣登時上湧,晃身跨至芮昌身前,抬腳踹下,芮昌躲閃不及,被踹中胸口,頓時翻倒在地,張口噴出口鮮血。尉遲鏡繼而斥道:“佞臣禍國,當誅。”
殿外衛兵持兵進來,見此一幕,抽刀圍於尉遲鏡周圍,群臣紛紛讓開,生怕禍及自身。
尉遲鏡橫眉冷目,眼珠子瞪如銅鈴,吼那十餘士兵道:“幹什麼?造反納,給老夫滾下去。”
士兵們紛紛退後一步,卻依然持刀護衛。
殿上,武天秀臉色難看之極,抓起桌上茶杯“彭”的仍在地上,瓷屑四濺,嚇得群臣連連跪地。
武天秀吼道:“夠了。”朝十餘士兵揮手,示意其退下。他又寒聲說道:“老將軍,孤念及你是三朝老臣,於先王有救命之恩,孤念及先王天恩,不罰你,不過還請老將軍自重。”
尉遲鏡仰天大笑。
武天秀指慕北陵道:“孤不會放過一個有違朝綱之人,也不會錯殺一個有功之人,慕北陵,孤就將你暫行下入兵部大牢,擇日三堂會審,你可有異議?”
慕北陵跪道:“臣不敢。”
孫雲浪忽然開口道:“大王既然執意將慕郎將下獄,那麼還有兩人也該下獄。”聲音冷的仿似出自冰窖。
武天秀道:“大將軍所指何人?”
孫雲浪道:“都大人的家臣,徽城守將鄔裡,鄔重。二人不顧徽城百姓,大敵當前棄城逃跑,墮我軍士氣,以軍,當斬。”
都仲景忙插口道:“稟大王,鄔裡鄔重回朝一事乃事先與臣稟報,他二人並非棄城逃跑,而是去了薊城調集攻城器械,以備收復襄硯所用。”
孫雲浪冷哼道:“放著徽城數萬將士不顧,卻跑到薊城去調兵救襄硯?都大人,你此番話莫不是將我們當成白痴?”
武天秀冷目不言。
都仲景道:“此事薊城太守劉展書可作證,鄔裡鄔重二位將軍心繫朝國,乃我朝之棟樑,還請大王明察。”
尉遲鏡幡然吼道:“都仲景,莫要再顛倒黑白,徽城襄硯之失與他鄔裡脫不了干係,老夫後來才知道,夏涼來攻襄硯的訊息慕郎將早就稟明鄔裡,他卻遲遲不肯傳信,也不上報朝廷,居心何在。”
都仲景虛眯眼皮,不言。
武天秀再砸桌面,喝道:“夠了,來人啊,把鄔裡鄔重二人也捉拿兵部候審。”
殿前武士應聲,按刀急出大殿。
武天秀道:“今日就到這裡,退朝。”言罷摔袍離去。
有士兵過來,褪去慕北陵將兵戎鎧,押解出殿。尉遲鏡祝烽火想要阻攔,卻被孫雲浪疾步攔下。
朝臣匆忙散去,皆不敢多言。
孫雲浪與祝烽火尉遲鏡耳語幾句,轉視都仲景,都仲景也正笑著看來。四目對望片刻,四人這才分而出殿。
郎將府內,驚聞慕北陵非但沒被加官進爵,反而被下獄,孫玉英驚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武蠻怒捶桌面,起身便要去找武天秀討個說法,被皇甫方士喝止攔下,皇甫方士道:“你這樣去,非但救不了郎將,反而還會讓人抓住更多的把柄。”復嘆道:“我們還是低估了都仲景的權勢啊。”
武蠻渾聲說道:“那又如何?北陵不能出事。”
林鉤也道:“那幫狗日的要是敢對老大動手,老子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孫玉英知道慕北陵最倚仗的人就是皇甫方士,此刻她心神已亂,只能寄希望於皇甫方士身上,便求道:“先生,我知道北陵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啊。”
皇甫方士安慰道:“將軍放心,就是您不說,屬下也會全力施救。”
斟酌片刻,皇甫方士忽然問道:“現在幾時?雲浪大將軍可是已經回府?”
孫玉英迅速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該到了。”
皇甫方士豁然起身,道:“走,我們一同去見雲浪大將軍,現在能救郎將的,也只有大將軍了。”
眾人疾步出府,走前皇甫方士還特意將姑蘇坤等七人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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