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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壁赤火玉,生食百姓罪當誅

壁赤的火玉石在整個東州都是赫赫有名,當初西夜的元祖先王一把大火燒開壁赤,同時也燒出埋在城池下面的火玉石礦,這種石頭通體火紅,晶瑩透亮,放在陽光下觀賞,石頭裡面就像有火在燒一樣。

普通的火玉石一般只有指甲蓋大小,而且摻雜不少雜質。質地好一些的火玉石有雞蛋那麼大,通體透亮,至於極品火玉石就有拳頭大小,且石頭內沒有摻雜一點雜質,只要放在光亮下面,就像一團經久不滅的火焰,奇異之極。

火玉石的產量很少,並不是因為難開採,而是因為這種石頭經過常年深埋地下,很多已經變成石粉,成型的很少。所以哪怕是最普通的火玉石,在東州上也被抄到天價,擁有火玉石已經成為富商貴族的標誌。

在慕北陵的記憶中,朝堂西鸞殿玉階對上面的那根扶手上就奉著一顆火玉石,不過只有半個拳頭大小,勉強稱得上精品。

令尹府衙的衙殿上,此時慕北陵坐在本該屬於令尹坐的正堂大椅上,雙手伏在桌案上,腦袋放在小臂上,面前就擺著一顆約莫拳頭大小的火玉石,說是拳頭大小,也不盡然,反正和武蠻的拳頭比起來,小了不止一圈。

堂下站著六位身著雋鶴朝服官員,個個長得肥頭大耳,油光滿面,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剋扣百姓,中飽私囊的樣子。

衙殿的氣氛有些沉悶,正值午後,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加上慕北陵到現在也沒說一句,這些官員更不敢私自開言,每個人額頭上都滲出豆大汗珠,順著肥肉亂顫的臉頰流進領口,打溼胸前衣襟。

皇甫方士坐在慕北陵下手上位,居左,武蠻居右。二人一個搖著羽扇閉目養神,一個雙臂環抱,目不斜視,更給本就沉悶的衙殿多添凝重。

慕北陵稍稍抬起下巴,伸出右手手指,在圓潤的火玉石上輕輕劃了劃,手感溫潤,有種撫摸少女肌膚的質感。

他虛起眼皮掃過堂下,嘴角咧開,笑道:“這東西不錯啊,應該挺值錢的吧,我記得武天秀的大殿上就有這麼一顆。”比劃兩下,嗯道:“不過沒這顆大。”

他直呼武天秀名諱,意思溢於言表。

堂下六人臉色變得難看之極,有最先受不了凝重氣氛的,雙腿微顫,癱軟在地。

能做到他們這個位置的,或多或少都懂的察言觀色,素問慕北陵是叛將,而且朝廷已經發令諸城,凡有誅殺慕北陵者,賞黃金萬兩。

然而,他們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連高傳這等鎮守一方的大將軍都被他打的灰頭灰臉逃出城去,更不用說他們幾個酒囊飯袋。

一個左眼歪斜的官員噗通跪地,連線磕起響頭,顫抖著嗓音喃喃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慕北陵勾勾手,示意他上前說話。

左眼歪斜的官員四腳爬地爬到案桌前,跪在地上,雙手攀在桌弦邊。

慕北陵露出和煦笑容,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連忙回道:“回,回將軍,小人朱元。”

慕北陵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確實他孃的夠圓。”頓了頓,指著火玉石又道:“我問你,這東西挺值錢的吧?”

斜眼朱元哪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半張著口點點頭。

慕北陵湊近幾分,眼中閃過狡黠:“這樣,你開個價,我把這東西賣給你,如何?”

朱元一愣,“啥?”

喊出聲時頓時感到失禮,慌慌張張再磕幾個頭,求饒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慕北陵擺擺手,扣了扣桌面,示意他湊近點,說道:“我說真的,你開個價,我就把這東西賣給你,不過有言在先啊,你要是故意壓價的話我可不高興,看見他沒有。”朝武蠻努了努嘴,朱元傻傻點頭。慕北陵道:“我要是不高興,他就會不高興,他要是一不高興,你知道會有啥後果的。”

朱元臉上的橫肉狠狠抽搐幾下。看得慕北陵納悶不已,心想這麼厚的肉還能做出這種表情,改天得讓林鉤也試試。

朱元哭喪著臉,一雙嵌在肥肉裡的小眼睛習慣性的打著轉:“小人,小人沒錢啊,請將軍明察,請將軍明察。”

沒錢人普遍喜歡在人前顯擺,說自己多有錢,其實成天在家也就棒子麵白粥,只有去那種最低廉的茶館,才敢裝模作樣叫小二上一壺猴魁。當然,他事先已經知道這種茶館更本不可能有這麼昂貴的東西。

而那些有錢人偏偏喜歡裝窮,逢人便道家徒四壁,實則整日在家山珍海味,出入高檔茶舍,不過點的都是些玉灌,涮葉這等低廉茶水,結賬時還巴不得碰見個熟人,連自己那不夠十文錢的開銷一併付清。

慕北陵癟癟嘴,冷笑著搖搖頭,揮手示意他下去,重新招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官員,問道:“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那官員小心翼翼回道:“稟,稟將軍,下官壁赤都鹽司使賀民。”聲音雖輕,好在中氣十足。

慕北陵點點頭,道:“好名字,賀民賀民,朝賀萬民,來,我來問你,這顆石頭賣給你,你開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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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鹽司使賀民忙不迭回道:“下官不敢,下官家中尚有三千兩紋銀,都贈與將軍,這石頭,下官不敢要,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