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方士笑道:“主上請放心,如果我是武天秀,就絕對不會現在處置二位將軍,一來叛將之事尚未坐實,二位將軍鎮守臨水數日,楚商羽難進半步,朝廷中那些大小官員現在肯定感恩戴德,武天秀如果肆意妄為,恐怕會激起群臣憤怒。二來武天秀請兩位老將軍出山乃是用的先王名義,就算要處置,也應該奉先王之名,只要他不去祖殿,二位將軍便可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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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片刻,狡黠又道:“按照武天秀和都仲景的一貫做法,說不定他們會讓二位將軍調轉槍頭,反過來攻壁赤。”
慕北陵愣了愣,如果真被皇甫方士說說中,孫雲浪和祝烽火來攻壁赤,那就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邊是揹負先王恩德,一邊是自己的女婿和弟子,就算要打,慕北陵相信自己也不會真打,哪怕他們咬著壁赤,拱拱手相讓便是。
皇甫方士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沉聲道:“主上若是想避重就輕,讓開壁赤,想必二位大將軍不但不會記你這個情,反而還會受到連累,坐實叛將之名。”
慕北陵皺眉道:“此話怎講。”
皇甫方士解釋道:“我們義無反顧攻下壁赤,拼死幾萬將士,攆走高傳,這些事武天秀和都仲景肯定全都知道,如今雲浪大將軍烽火大將軍過來兵不血刃就收回壁赤,主上猜武天秀和都仲景會怎麼想?”
不待慕北陵出言,皇甫方士自問自答道:“他們會以為二位將軍和我們串通好,認為此事從一開始就是二位將軍的策劃,而後還會在朝中大肆渲染,說二位將軍也是叛將,再然後一紙王令召回二位將軍,憑二位將軍對先王的赤城忠心,就算死,也甘願死在祖殿之外,絕不會拒接王令,如此正中武天秀下懷,既收復壁赤,又剷除掉二位將軍,而朝中那些大臣自然不敢為叛將求情。”
慕北陵冰冷道:“武天秀就不怕失了臨水,我和武越匯兵一處,直接攻打朝城?”
皇甫方士搖頭道:“這只是後話,而且主上不要忘了,西夜朝除了雲浪大將軍和烽火大將軍外,東南邊陲還有尉遲老將軍,尉遲鏡雖然年事已高,軍中威望卻不落二位大將軍之下,屆時武天秀必定會請尉遲老將軍出山,到時候壁赤,薊城,襄硯,徽城四地齊援朝城,勝負之數便不再我們掌控之中。”
慕北陵沉默不語。
皇甫方士招手示意任君上前,吩咐道:“眼下重中之重就是情報收集,只有準確的情報,我們才能做出最好的判斷,你即刻下去安排,一定要時刻掌握二位大將軍的行蹤,盯好臨水,可能的話,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派人保護好二位將軍。”
“另外,薊城,襄硯也要派人盯著,如有移動,第一時間稟報。至於飛鶴山上的人,現在可以撤下來,這些日子大河發水,沒有人會笨到從飛鶴山潛入過來。”
任君點點頭,抱拳匆匆出去安排。
慕北陵這才反過神,嘆了口氣,自嘲道:“如果沒有先生,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甫方士起身走到男子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主上還年輕,都說年少輕狂年少輕狂,若是不趁年輕時候狂點,到老了,想狂都狂不到哪去。”
慕北陵啞然失笑。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時,慕北陵就被外面傳來的急促腳步聲驚起。
慕北陵翻身下床,胡亂抓件衣裳套在身上,三步跨到門邊,拉開房門,見一列衙役從迴廊前走過,氣勢洶洶,去往的方向正是後院。
慕北陵頗感疑惑,大清早這些人跑後院去幹什麼。
走出房門,遠遠跟在那對衙役身後,還未踏進後院院門,便聽裡面傳出陣陣慘呼。
慕北陵劍眉微蹙,後院是施淼和她祖母住的地方,他曾三令五聲不得打擾兩人,禍不及子女,前任令尹放犯的錯,決不能強加道老弱婦孺的頭上。
踏進院門,恰好見衙役夾著施淼從房間內出來,施淼只穿了件睡袍,薄紗透視,一眼便能將那玉體一覽無餘。
慕北陵立定沉身,臉色陰沉至極,喝道:“住手,誰讓你們過來的?”
衙役抬頭見是他立在當場,嚇得趕忙鬆開施淼,伏地跪道:“稟,稟將軍,是,是,新來的令尹大人,讓我們做的。”
慕北陵心頭一顫,是那老頭,施淼與他無冤無仇,為何大清早抓人。“行了,我知道了,想讓施姑娘回房,此事我自會去問清楚。”
衙役顫聲道是。
施淼臥在水潭裡,泥水打溼薄紗,貼在下身雪白肌膚上。亂髮垂面,冰冷眼神死盯院門前的男子,殺意凜然。
慕北陵嘆了口氣,轉身去尋猥瑣老頭。不覺剛踏出院門,就聽一道竊笑聲傳入耳中:“咋地?憐香惜玉了?”
猥瑣老頭斜靠在院門左側的假山旁,還是那身補丁麻衣,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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