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家老頭真會打死我的。”
孫家四公子嫌棄的瞄了眼哭成淚人的少爺,若非他口無遮攔,自己何會陷入泥潭,嗓音轉厲道:“錢有鳴,他媽的像個男人行不?你不說,咱們就一塊等死,聽我的,立刻回去,爭取早點彌補。”
頓了頓,側臉朝簡家丫頭說道:“玉顏,你和趙家的那位大少爺關係好些,你試試看能不能說動趙家,幫襯我們一下,聽我家老頭說,趙公良現在已經和城主大人攀上關係,有他在,說不定還能保我們安全。”
家家丫頭慌忙點頭,梨花帶雨跑出去。
一時間三男兩女盡皆快步離開。
慕北陵剛剛回府,還沒來得坐下,任君匆匆趕來,報道:“報道薊城大軍已在城外兩百里,估計明晨就會兵臨城下。”
慕北陵問及有多少人馬。
任君回道:“薊城的軍隊大約在十萬左右,尉遲鏡率領的襄硯徽城聯軍應該超過十三萬。”
慕北陵暗咂片刻,大致估算薊城守軍差不多傾巢而出,襄硯和徽城計程車兵也出來超過半數,眼下武蠻率破軍旗偷襲薊城,姻婭和虎威鏢局暗奪襄硯,只要能把高傳和尉遲鏡託在壁赤,大事可成。
皇甫方士開口問任君:“可有武蠻的訊息?”
任君抱拳道:“昨夜傳回的訊息,武將軍現在已經率部至薊城外三百里,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快到了。”
皇甫方士沉目斟酌,繼而說道:“武將軍破城應該不成問題,現在的關鍵是高傳和尉遲鏡的二十幾萬人馬,壁赤城的城防比不得扶蘇,經不住攻城器械,一旦被他們知道薊城失守,他們一定會孤注一擲奪下壁赤,眼下我們的壓力最大。”
慕北陵點點頭,附和道:“先生所言極是,尉遲鏡非高傳之流可比,用兵如神,城中現在只有貪狼旗幾萬將士,據守的話難度不小。就算有暴雨梨花,也難阻二十多萬大軍。”
皇甫方士凝目細斟,轉面說道:“立刻讓林鉤過來一趟。”
任君得令,飛身遁去。
慕北陵問道:“先生可有妙計?”
皇甫方士笑言:“我們只認為來犯之敵有二十幾萬之眾,卻沒想到這二十多萬人分屬兩將,尉遲鏡乃西夜老臣,為人剛愎自用,最不屑的便是高傳這等沒幾分本事,還身居要職的重將,當初他和烽火大將軍反水一事,估計尉遲鏡還耿耿於懷,所以屬下料定尉遲鏡即便來攻,也不會和高傳合兵一處,最多隻是替他壓鎮。”
慕北陵以為然。
皇甫方士繼續說道:“如此一來攻城的不過高傳的十萬人,我們可先奮力圍殲這十萬大軍,在尉遲鏡反應過來之前,結束戰鬥,然後據城死守,到時面對尉遲鏡的十幾萬大軍,壓力自然減輕不小。”
慕北陵想了想,這樣做對時間的把握必須精確,否則一旦被尉遲鏡看出,很容易功虧一簣。不過他也知道眼下只有這個辦法。
堂門外,猥瑣老頭靠在廊簷的漆紅木柱上閉眼小憩,雙手抱在胸前,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時不時傳起鼾聲。
沒人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直到聽到細微鼾聲時,慕北陵才翹首望去,從門縫中瞧出些端倪,搖頭苦笑道:“給老子的,真是哪裡都能睡。”
皇甫方士下意識摸向懷中,貼近胸口的位置,一根木簪正靜靜被他以體溫溫養。
過的片刻,堂門前人影閃過,林鉤任君快步進來,路過廊簷木柱時,二人皆下意識瞥了眼睡的正香的猥瑣老頭,誰也沒有說話。
二人入堂施禮。
慕北陵指著身旁木椅,示意他們坐下說話,問道:“城防準備如何了?”
林鉤一身煙火氣,頭髮上還沾著晶瑩汗水,應該剛從煉爐坊出來,“嘿嘿,老大放心,一切準備妥當,只要高傳那老小子走進十里範圍內,準保夠他喝上一壺。”
咧嘴又道:“梨花針已經做出來了,雖然數量不多,也有個幾千枚吧。”
慕北陵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啊,喜道:“當真?如此甚好,沒想到真被你小子鼓搗出來了。”
林鉤撓頭笑道:“就是時間太短,否則就做個幾萬枚,看他們怎麼死的。”
皇甫方士朝林鉤豎了豎大拇指,顯然尤為釋懷,說道:“方才我與主上擬定計策,這次我們不能固守,須得主動出擊,先殲高傳部,再和尉遲鏡對峙。”
林鉤任君同時一凜,面露疑惑。
皇甫方士解釋道:“我料定尉遲鏡不會和高傳合兵一處,高傳定會先率人攻城,到時就由林鉤你,先用暴雨梨花衝散對方陣型,然後出城殺敵,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肅清來犯之敵。這期間任君你必須著人時刻注意尉遲鏡的動向,一旦發現他來增援,即刻發訊號,只要見到訊號,你們就必須反城死守。”
慕北陵添言道:“你們明白先生的意思嗎?”
林鉤任君點點頭。
“好,既然都清楚了,就速度回去準備,以備來日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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