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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生了嫌隙

她這樣的憤怒,想來不是象連嬤嬤所指那樣吧。

想到這裡,他語氣倒弱了下來:“晨曦的嫁妝還有她娘親的遺物,全部被老鼠所毀,已經損失怠盡,若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那你也是失了管理之責,本將軍將這鑰匙收回,你暫時不要管理庫房,有事情跟管家說吧。”

孟氏聞言大驚:“嫁妝被老鼠所毀?這是怎麼回事?那庫房建了這麼多年,裡面也存放過水果和美酒,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這……當真有古怪。”

“是呀,本將軍也以為有古怪,為什麼,旁的不毀,單單地嫁妝和遺物毀了?難道那老鼠也是識貨的?”他說這話的諷刺孟氏怎麼能聽不明白,她卻怔怔地在想自己的事情,眼神看到那桌子上的鑰匙,心裡一陣地椎心。

“將軍既然這樣指責,妾身再辯駁也只是狡辯了,只是妾身有失察之責,妾身認了,但指揮老鼠專毀她的嫁妝和遺物,恕妾身沒有這樣的本事。”孟氏低著頭,淚也止了,只看著地面的青石磚發呆。

上官青雲看她如此,冷哼了一聲:“你自然不會認錯,這件事情終有一天會露出來,到時候如果你是冤枉的,本將軍會向你道歉,但如此讓我查出來,此事是你在搞鬼,本將軍不會饒你!”

聞言,孟氏突然抬起頭來,眼底全是失望:“將軍,結褵這麼多年,將軍連大話都沒有過,將軍便是不瞭解妾身的為人,也該瞭解妾身的脾氣,妾身有話直說,都說在明面,哪裡會背後搞這些陰謀,再者,妾身最怕的就是老鼠,想想就要狠心口疼,還哪裡會搞什麼陰謀,當然,將軍也可以說是妾身安排人這樣做的,那麼就請將軍嚴刑拷打妾身所有的近侍,還妾身一個清白吧。”

上官青雲聞言揮了揮手:“你下去吧,也不用這樣和我較真,本將軍自然會查。”

孟氏話沒說完就被趕了出去,她出了壯旬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天下飄著的雪粒藉著北風抽打在臉上,生生的疼,那眼淚也瞬間結了冰,但是孟氏很快一抹臉郟,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快步離開了。

上官青雲看著桌子上的鑰匙,半晌拿在手裡,鑰匙嘩啦作響,彷彿有申訴著什麼,將軍細細地想了想:“來人,去找秋姨娘來……”

還沒等人走出去,他又喊道:“算了,不要去找了,把管家找來。”

那下屬不解,但也不敢問,把管家找來後,上官青雲把鑰匙遞給了他:“庫房的鑰匙丸暫時交由你保管吧。”

楊良受寵若驚。

上官晨曦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沒有說什麼,只讓連嬤嬤給自己的傷口換藥布,嘴裡道:“秋姨娘今天怎麼沒有來?”

“秋棠院的屋頂漏了,秋姨娘找人修理,今天想是過不來了。”

“她這麼多年,過得這樣隱忍,倒也不容易。”

“是,秋姨娘雖然有點小計謀,但到底在孟氏的打壓下,她自保尚且費力,所以這麼多年,她一步不敢踏錯,都不敢獨自見將軍。”

正說著,上官飛霜來了,風風火火地沖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錦盒,也不知道是什麼,她一面撲打身上的雪一面道:“二姐,我娘親知道庫房的事情了,她現在脫不開身,讓我送一樣東西過來。說連嬤嬤一見,自然知道是什麼。”

盒子開啟,裡面紅錦緞中躺著一個白玉釵,水色通透,一看便是好玉,玉釵很簡單,上面一朵海棠花,拇指大小,卻惟妙惟肖,做工很是精緻。

上官晨曦沒有什麼感覺,連嬤嬤卻已激動得滿眼淚光,她顫抖著嘴唇道:“這是當年小姐戴的,我還記得這件事情,當年這是將軍賜給小姐的,怎麼到了姨娘的手裡?”

上官飛霜想了想:“娘親說,她是撿到的,十年前,將軍睹物思人,釵不離手,後來娘親就撿到了這釵子。”

上官晨曦知道她沒有說實話,想是父親睹物思人太過難過,後來丟掉的,所以她才收起來。

她想到這裡,微笑地將釵子拿起,簪在了發間:“秋姨娘有心了,嬤嬤,將那盒人參拿給姨娘,算我的心意。”

上官飛雪便抱著另一個錦盒高高興興地走了。

“小姐,這秋姨娘確實有心,知道遺物受損,送這玉釵來。”

“是呀,收好吧,這到底是她一份心意。”上官晨曦看著發間的白玉釵,臉上露出了笑容,“這釵子,我極喜歡。”

很快,天晴了,這是一場大雪。

這場雪好像預示著將軍府的變化,孟氏的鑰匙被收回,府內的人都在看風向,到底往哪方向吹。

不過孟氏並沒有絲毫的沮喪,她反倒打扮得花枝招搖,不去看將軍,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和將軍冷戰一樣。

上官青雲對於此事,深感憤怒,也沒有理孟氏,所以整個將軍府的氣氛非常的微妙。

兩天後,早梅開放,將軍府內飄散著梅花的香氣,若是往年,上官青雲會邀請好友來此小酌,但是今年,孟氏沒有張羅,上官青雲也沒有心情,秋姨娘想關心上官青雲,又不敢,只得小心地在府內行事,自己照顧好自己便是了,那屋頂也修上了,上官飛霜也不與上官飛雪等人聯系,上官飛霧最是憋氣的那個,大家都當她是空氣,連一向照顧她的上官飛雪都不理她了,一直在發脾氣,她不懂,為何姐姐的脾氣這樣大,而且主要還是為何要對自家人發脾氣。

上官青雲站在壯旬閣的門口,看著家丁在打掃積雪,不禁出神,突然雪中一抹紅色的身影閃現出來,卻是穿著正紅團花錦緞棉裙的孟氏,她外面還罩著同色的纏枝蓮披風,走動間被風揚起,倒有說不出的飄然。

尤其這紅色被這雪一襯,宛如一粒相思子,倒讓上官青雲想起往年的情景來,她最是喜歡穿紅色的衣服,但以前的都是嫣紅粉紅,沒有想到她穿這紫紅,倒是更配她。

孟氏轉眼間已近前,象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近前彎身一揖:“妾身見過將軍,將軍可是在這裡賞雪?”

“你有何事?”上官青雲仍舊板著臉,沉聲道。

孟氏也不以為忤,笑盈盈地:“妾身有一件事情要同將軍講,這件事情,妾身看來是喜事,但將軍一定會很生氣。”

“喜事?有何喜事?”上官青雲說話的時候,眉毛挑了起來,現在這兩個字他聽起來,很是諷刺。

他覺得這喜事兩個字除了上官晨曦,再不會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而孟氏好好的,才不會拿這上官晨曦的事情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