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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重獲信任

上官飛雪鼻子酸了:“娘親,都是女兒不好,若非惹出這麼多事情來,怎麼會連累娘親,還讓娘親去求爹爹,還怕事情敗露,又成為笑柄……不管怎麼樣,爹爹怕是都恨死女兒了,女兒也不想其它,只盼著能入相府,能得實權,好讓娘親過上好日子。”

突然她又警覺地坐直身子:“娘親,這老鼠的事情不是上官晨曦那個傻子故意搞出來的吧?”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娘,她能裝傻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她上次還手抓耗子嚇唬女兒,她什麼都不怕,真是見鬼了,她一定是在入庫前把老鼠放進去的,否則怎麼就單單的她的東西被咬壞了呢?”上官飛雪越說越激動,比畫著手,幾乎要跳起來。

孟氏被上官飛雪這樣一說,眼眸眯了起來:“看來,只有此解,否則那庫房十幾年都安好,怎麼就單單她的東西放進去會遭災……估計你父親也會這樣想,所以他認定我是故意要毀她的東西。她一個小崽子,還要算計我來,我容她,天都不容,她的事情,娘親心裡有數,你無須多說,也無須去找她晦氣,你知道,你現在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金寶。”

上官飛雪一聽,倒是羞赦地笑了,手撫著肚子,已儼然一個孕婦了。

紫芒閣。

上官晨曦知道了孟氏又被重新信任的事情,說她正張羅著準備宴客,她暗暗地嘆了口氣,好在庫房的鑰匙沒有還給她,否則自己的心思真的白廢了。

不過賞梅宴,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她眼底露出了一絲狠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出嫁了,在出嫁之前,若是理不清將軍府的事情,她就對不起死去的上官晨曦。

將軍府的早梅同睿王府的荷花一樣有名,每到冬日,眾人便準備著踏雪賞梅,品嘗將軍府的青梅煮酒,也是一大樂事。

孟氏的速度很快,而且這賞梅必須就雪才成,所以雪後的第三日,就已經開門宴客了。

當天,天空水洗過一般,少有的晴好,將軍府的梅林雪未掃,上面只有幾行足印,那是採蕊間積雪的丫環們留下的。

倒添了幾分雅趣。

孟氏請了許多權貴,但凡有頭有腦的,都請了過來。

所以這一天,象是辦喜事一樣,賓客盈門,賞梅廳是臨梅花而建,專供賞梅而用,一面牆壁是可拆卸的,廳裡的地上擺了幾個大大的地爐,裡面的爐火很旺,廳雖然是敞開的,卻也是溫暖宜人,貴妃們坐在左面,男賓在右面,中間僅一扇屏風,說話聲音都可相聞。

男賓那邊已上了酒,上官晨曦幫著照顧客人,微笑著接待女賓,哪家的夫人,哪家的小姐,她正好也算是認識一番,連嬤嬤和秋姨娘在旁邊小聲提醒,她倒沒有出什麼大錯,孟氏人前歡顏,彷彿二八少女,腳步輕快,笑語聲聲,對於上官晨曦她說話的時候輕聲細雨,當真母女情深的樣子,倒引得人一陣陣地感嘆,說孟氏賢德之類的,上官晨曦只是微笑。

大家正在說著話,司徒蘭來了,司徒蘭的到來讓氣氛清冷了一下,她仍舊鐘愛藍色衣衫,今天穿的是湖藍色的夾棉裙子,外面同色的披風,整個人走進大堂的時候,她宛如今天梅花仙子,走入凡靈,眉眼仍舊清冷,環顧四周,有丫環帶領她到了座位前,她對眾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不失禮數,然後便看向廳外的梅花,此時有梅花一樹粉紅,一樹清白,她淡然地瞧了兩眼,便開始品起茶來。

上官晨曦就站在她的附近,見她如此,倒搭不上話,只是讓丫環續茶。

此刻,那邊的男賓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也聽不出是誰,倒聽得停了下來有人道:“今日,宇文公子前來,賞梅樂事,也該賦詩一首,讓我們見識見識?”

宇文逸的聲音響起:“在下不才,並無新詩新作,讓大家失望了。”

“怎麼的,當不成將軍的女婿,連才華都沒有了?”有人取笑。

然後便是死一身的沉寂,接著是有人離開,卻是一身白衣的宇文逸,顯然,他不想受這樣的氣,也沒有這樣容人的雅量。

上官晨曦看見上官飛雪隨後跟了出去,若有所思。

“晨曦姐姐。”一個美麗的聲音響起,溫柔細若,彷彿三月的清泉,細細地流入人的心裡,是林詩詩。

上官晨曦有些驚訝,她與她從未有過交往,今日她叫得這樣親切,倒讓她也湧出一絲笑容:“是林妹妹,你來晚了。”

“妹妹家離得最遠,所以來晚了,幸好來得及。”林詩詩甜美的笑了。

林詩詩的姑媽是林淑儀,從小到大,她與姑媽感情很深,所以也知道姑媽在深宮大苑中的委屈,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長大後,定也會同姑媽一樣,為政治婚姻而犧牲,這讓她很難過,但也無力反抗。

但是她很羨慕上官晨曦,可以這樣聰明的避過所有的風險,同時嫁給睿王府的人,也算是可以自已做主。

之前在宮宴上,她被上官晨曦的氣度所折服,覺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就想著怎麼結交才好,這一次,她終於能見到她,自然是真心歡喜,她將帶來的禮物送給了上官晨曦,是她自己繡的一幅仕女圖,繡工倒其次,那仕女的模樣與上官晨曦七八分像,很是難得。

上官晨曦很是喜歡,她與林詩詩坐在一隅說著話,林詩詩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她們倒象是一對親姐妹了,兩個人聊得很是熱絡,今天這宴會,沈皎月沒有來,因為身體的原因,寫了辭貼,而夏侯嬌到現在還沒有到,不知道是來還是不來了。

正想著,上官飛雪走了進來,氣哼哼地坐在一邊,她顯然沒有追到宇文逸,又不好在眾人面前失儀,氣了一會兒,只得強顏歡笑,與人交談,正在這時,屋子裡有一絲甜膩的香氣,那香象百合非百合,竟然有一絲油氣,象點燃了裹著百合的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