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溫婉一笑:“那是自然,藥王谷可不比別處,這時地氣非比他處,所以會産出許多藥材,這裡的藥材,藥性比別處都不同,是以同樣的方子,用我們藥王谷的藥便起不一樣的作用,好得也快些,我想我們藥王谷能揚名在外,也是藥材的功勞。”
“我不覺得,若沒有你,我便是窮盡天下的仙靈寶丹,我的腿也不會被治好,身體的毒也不能被解,經絡也不會歸位,所以,我覺得藥王谷的名聲,完全是醫術,而非藥術。”夏侯珩的聲音不急不緩,但每個字都是對愛妻的稱贊。
上官晨曦臉一紅:“討厭,哪有這樣誇獎自己人的。”
“因為你是我娘子,我舉賢不避親。”夏侯珩經絡盡通,整個人的精氣神又提高了一個層次,目光明亮深邃,整個人如一張弓,隨時可能射出致命一箭,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貼近她的耳邊聲音低低地,“你可是給自己診脈了?”
上官晨曦聞言臉刷地紅了:“哪裡就能這樣快,才幾天?”
夏侯珩不知道想起什麼,笑了,上官晨曦見他笑得曖昧,便不依地捶他:“快告訴我,你笑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我在想,或者我不夠賣力氣,也許今天晚上換個樣子會起作用。”夏侯珩的話倒引得上官晨曦又一陣的追打,夏侯珩身法靈活,上官晨曦哪裡跟得上,跑得氣急了,掐著腰沖夏侯珩喊,“你再這樣,我不準你今天睡我房裡!”
聲音太大,喊完倒弄得自己不好意思了,卻見遠處的侍衛都背過身子,站得跟個木頭似的,他們一定聽到了,假裝聽不到,上官晨曦想到這裡,羞得背過身子,身後一暖,她被抱進了懷裡,夏侯珩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那就依你,不在你房裡,在我房裡好不好?”
“呸,這裡哪有你的房間。”
“是哦,那首先你得分我一間房。”
“不分!”
“好,我也覺得我們不分房最好。”夏侯珩因為得逞,而分外地得意。
“沒個正經的。”上官晨曦也不想私下的他如此調皮有趣,便也是一笑而過,其實她也知道,這樣幸福的二人世界很快就會結束了,回到睿王府不知道還得面對什麼,雖然夏侯珩已經答應了要和她一起回藥王谷居住,但是睿王答應不答應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現在其實她又換了一種想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在哪裡都是好的。
只是她離開後,這藥王谷怕是就得關門了,她已經安排了水伯帶領原來的家丁夥計一起留守,等著他們回來。
水伯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世子妃突然這樣的信任,他甚至都有些惶恐,但他的性格不能讓他去問個明白,只是每日誠惶誠恐,但是他心裡也有一個疑惑,就是這個世子妃不知道哪方面讓他産生了親切感和熟悉感,但是他又不敢往那方面想象。
五月初二,天氣晴好,利於出行。
她將孩子交給了水伯照顧,按方抓藥,再過半年,孩子有望痊癒,然後又留下了許多銀子交給水伯管理,藥王谷對外宣稱新任谷主閉關,何時出關再定,已不再接收病人。
夏侯珩治癒回京,引發了熱議。
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大家親眼看到一直坐輪椅的人是走進睿王府的,睿王妃韓敏眼睜睜地看著他走近,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卻是腳一軟,靠在身邊夏侯嬌的身上:“你哥哥,你哥哥他真的能走了?那是你哥哥嗎?”
此時夏侯珩已近扶起了韓敏:“娘親,是我。”
韓敏卻早已失聲哭了起來:“娘親沒有想到,在閤眼前還能見到你痊癒,是老天開眼,我要大宴賓客三天,以謝天恩。”
不過,沒等母子細說,皇上的內監帶來了密旨,只讓夏侯珩一人進宮面聖。
韓敏不知吉兇,有些惴惴不安。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第一天回府,皇上卻比她還知道他的行蹤,而且剛一回府就被叫入宮內,是什麼意思呢?
她突然想起睿王和老睿王此刻都在皇宮,難道是他們祖孫三代的在商量事情?
韓敏這樣一想,就平和了許多,放下心來,才發現上官晨曦一個多月未見,又變了樣子,整個人氣色非常好,面板白晰,身材豐潤,竟然比當初離家的時候,不知美了幾分。
夏侯嬌上前含笑打招呼,現在上官晨曦已經是睿王府的功臣了,她受著眾人的矚目倒有些不好意思,而韓敏卻一直扯著她進了屋子,一落座就急急地道:“這一個多月,你們只說在治病,可是有傳言說,藥王谷的谷主被瘋妻所殺,那又是誰給珩兒瞧的病呢?這可真是該好好謝謝人家呢。”
上官晨曦聞言笑了:“是我機緣巧合在谷內找到一本醫書,按照上面的古方,將世子的腿治好了。”
聞言韓敏瞧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倒將上官晨曦看著有些發毛,終於韓敏搖頭贊嘆不已:“好,沒有想到我們家裡倒出現了一位神醫,這當真是好事……只是這件事情不能宣揚,倒讓晨曦你委屈了,我們只能對外說是藥王谷主治好了珩兒的病後,才遭難的好不好?”
上官晨曦有些不解,但她也沒有異議,畢竟她不是一個想出名的人。
所以只是點頭。
夏侯嬌一直沒有插上話,這會兒終於輪到她開口,不由地興奮跳起來:“嫂子,說好的你要教我醫術的,不許反悔哦。”
上官晨曦還沒有說話,韓敏就咳了一聲:“你嫂子最近累了,你不許煩她,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嫂子單獨談談。”
夏侯嬌做了一個鬼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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