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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發現真相

那畫畫的完全是一個看客,從始至終,他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他最想的就是:那一仙人銀子價錢還算公道。

宇文逸看著書生急急離開的背影,對自己的心腹使了一個眼色,那心腹會意,悄悄地跟了出去,然後宇文逸笑道:“剛才是哪個往樓下潑酒的,自己承認自罰三碗尚可,若不承認,今天就灌他三缸如何?”

那人忙高舉雙手:“是我,我自罰四碗如何?剛才手抖,酒抖到樓下去了,倒便宜那窮酸,免費嘗我們的酒了。”

說得大家都笑了,便也原諒了他,宇文逸也是陪飲了一杯,在美人的臉上親了一口,開始調笑起來……

回到相府的時候,已是點燈時分,宇文逸回房一股子酒氣,燻得上官飛雪連連擺手,見他奔孩子去了,又半拖半扯地將他扯了回來,嘴裡道:“相公,你的酒氣怕是會燻到兒子呢。”

宇文逸斜睨著:“是嗎?我是他爹,我是喜歡他,我怎麼會傷到他呢?所以,我不去就是。”

見他如此聽話,上官飛雪都沒有想到,她不禁笑著點頭:“妾身讓人給您備些醒酒湯,如何?”

“好啊?”宇文逸說著近前,一把抱住上官飛雪,兩人跌倒在床上,上官飛雪以為他要求歡,還未滿月,不禁遲疑,卻不想宇文逸倒沒有那個心思,又掙紮著坐了起來,嘴裡高聲念道,“今夜良宵會,歡樂難具陳……”

上官飛雪剛才聞到了他身的胭粉香氣,心裡正一陣的鬱悶,想著是不是要問問,他去哪裡喝花酒了,卻不想,他一張嘴吟出的卻是自己在宴會上做的詩,心神不禁一蕩,嘴角扯出了笑意:“這些拙作,不值得吟,也沒有什麼,寫的不好。”

“不……寫的非常好,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很好,好極了,還有識曲聽其真,聽曲辯人,沒有比這更知音的了,那我今天來吟你的詩,你說我能不能辯你的真假?”宇文逸醉眼迷離。

指著上官飛雪的鼻子問。

“我真假?統共只有一個我,有什麼真假之辯,倒是我,還覺得今天的相公與往日的不同,若非瞭解,妾身倒當真以為你是假的了……”

“我是假的?也許我是假的,真真假假,真傻假傻……”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一下,“是呀,誰真誰假,我未必能分得出來,也不去管他們的閑事,我們家的,自有我們家的事情,誰知道呢,你說你那詩怎麼想出來的?如何構思的,讓我聽聽……”

“相公,這是妾身的拙作,妾身情急之下,在宴會上的戲作,相公怎麼如此在意?哪天,妾身再好好地為相公作一首就是,這也不值什麼。”

“是呀,我娘子是京城第一才女,做一首當然不值什麼,不如這樣……我現在喝得正好,昏乎乎的,很有意境,不如你現在就給我做一首吧,我也聽聽,與你和一首,如何?”宇文逸好像來了興致,站起來竟然將紙筆抄了起來,遞到了上官飛雪的面前,“快,你寫?要不,你說我寫吧。”

“相公,時間已經晚了,怕是會吵到孩子,大晚上做詩,妾身倒是頭一次聽到,而且讓我在月子裡勞神,相公,你到底是真疼人家還是假疼人家呀?”她邊說邊將紙筆接了下來,放到一邊,挽住宇文逸的胳膊笑得美好,“這樣的良辰美景,不若我們一同賞月如何?”

外面的弦月一彎,清冷地掛在西天,宇文逸將她的手緩緩撥開:“你宴會上的那首詩可是做了下半首?聽起來並不完整呢。”

“下半首?沒有呀,當時時間緊急,也不過匆匆做了這一首。”

“是嗎?那下半首我找到了,念給你聽呀……”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身體搖晃著,“人生寄一世,奄若忽飆塵……”

聽著他的聲音,上官飛雪皺著眉頭,她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過,而他沒有說續作,而說找到,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心裡一驚,不動聲色地去拿那篇紙:“相公,你喝多了……明天再念,好不好?”

宇文逸還在往下念,上官飛雪轉到外間,嘴裡道:“相公,孩子都醒了……”

正說著,孩子哇地哭了出來,乳孃忙近前抱起,上官飛雪卻自己抱著,嘴裡道:“寶寶,你別怪你爹爹,他是喝得開心,來瞧我們母子了,你看看你爹爹,他就在這裡……”

說著抱孩子近前,讓宇文逸來報,她則接過了他手裡的稿子,放到了桌子上,宇文逸抱著嬰兒,神情倒不象剛才那樣恍惚了,而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摔到他,上官飛雪也湊了過來,微笑著看襁褓中的孩子,卻不想宇文逸卻說了一句讓她心驚的話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只是你從此之後,不再騙我……我是不依的。”

“什麼?”上官飛雪呆呆地問道。

宇文逸目光冷然:“我的話,你已經聽清了,而且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他將孩子放到乳母的懷裡,自己則大步走了出去,話已挑明,何須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