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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非妻非妾

上官飛雪咬牙切齒,之前上官晨曦帶給她的感悟,這會兒全磨沒了,她眼底冒出陣陣的兇光,象只蟄伏的怪獸,只等著獵物現身。

不過,與她料想的差不多,夏侯府並沒有同意他們的提親,沈寧送去的東西被原樣不動地退了回來,沈寧沒有想到睿王府連與他們對話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拒絕,為此事,宇文逸甚是沉默,他的名聲怕是已經毀在了上官飛雪姐妹的手裡,怕是再難娶到好女人了。

宇文揚隨即也開始提親,他提的是一位二品大官的女兒,倒是一提都同意了,這讓沈寧著實鬱悶了一把,當然,他提的親與他們提的也是沒有辦法比。

可是宇文揚的行為讓相爺很是滿意,說他不是眼眶高。

宇文揚娶妻日子已定。

沈寧自然也幫著張羅,畢竟她是正室。

上官飛雪倒是開心的,其實她應該料到夏侯嬌怎麼可能嫁入相府呢,她的心勁高著呢,一定是瞄準確了哪位皇子。

相府的事情這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上官飛雪能明顯地感覺到宇文逸的冷落,很快禍不單行,宇文逸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訊息,關於上官飛雪的親生父親,他也是知道了,上官飛雪有時候就想,這個宇文逸真的是適合當密探,藏得多深的事情,他都會發現,尤其自己寫的那首詩,他怎麼找到原作者的呢?

便是讓自己特意去尋,也未必找得到。

她不禁洩氣,好在宇文逸還會來看孩子。

對她的冷淡她都忍了,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有兒子。

看來人生就象是押寶,你不能將所有的寶都押在男人的身上,孩子也是重要的選擇。

毓王府。

宗政毓這幾天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他越細想越發覺司徒蘭對他的冷淡,當初洞房那一夜,他也沒有想太多,覺得她的高傲是天生的,冷著臉又別扭的對自己也是因為她的性格問題,可是這麼多時日過去了,她還這樣,尤其在有了孩子之後,他連碰都碰不得了,但是他不缺女人,也可以忍,可是她態度背後的原因他得搞清楚呀。

難道和傳聞有關?

在她嫁過來之前,他就聽聞司徒蘭曾放出話來,只嫁四皇子,而皇上賜婚,顯然她不敢違背聖旨,是不是她還在想著宗政軒?

可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滿意?甚至想把自己的孩子弄掉?

太醫明明說胎像不穩,她竟然一點兒也不著急,真的讓人不能不懷疑。

想到這裡,他倒是坐不住了,來到蘭苑,還未進屋子,就聽到屋子裡一陣的亂響,是摔盤子碗的聲音,他走進去看到一地的狼藉,盤杯碎了一地,幾個服侍的小丫環跪在地上正哭著呢。司徒蘭坐在上位,臉沉似水,一見宗政毓進來,倒是好像忍了忍性子,款款地站了起來:“王爺,可是有事?”

宗政毓走上前,他也沉著臉:“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惹王妃生氣了?”

小丫環們沒敢吱聲,宗政毓又問了一遍,其中一個回答,只是奉上的藥有些燙。

宗政毓冷著臉道:“你們怎麼服侍的?那藥都得親自嘗過才可以給王妃?難道這樣的規矩還得我再教你們一遍嗎?”

一個宮女還想說那藥不是那麼燙,最後被宗政毓喝斷,都哄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宗政毓才耐著自己的性子,陪著笑臉:“怎麼了?這樣的小事也值得你生氣?別的不怕,只是怕你氣壞了身子,對孩子不好,是不是?”

司徒蘭嗯了一聲點頭:“多謝王爺關心,只是最近妾身心裡有些煩亂,控制不住的想發火,一想到因為自己不小心,差點害了我們的孩子,妾身就覺得沒有臉見王爺。”

她低垂著頭,可憐巴巴的一副樣子,讓宗政毓一下子心軟起來,他在想,大概是他想多了,司徒蘭只是不會表達而已,現在的樣子,他就非常滿意,不禁伸手撫著她的秀發:“原來你在擔心我會責怪你,聽著,我不會因為你進宮孝敬我的娘親而怪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倒以為你在不滿意我最近沒有陪你的緣故呢。”

“王爺日理萬機還得幫助父皇處理國事,男兒志在四方,妾身不敢要求王爺如此,那樣妾身也會受到別人的指責,妾身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份,卻連孩子都被牽連,王爺,那日母妃也與妾身一起分析到底那黑貓是意外還是人為,卻想來想去,越發的覺得那黑貓認識妾身一般,竟然直直地沖過來,現在想起來還好害怕呢,到底是誰想害妾身呢?”司徒蘭一副柔弱的樣子,說話間就伏在了宗政毓的身前,低聲地啜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宗政毓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心裡不是沒有數,她再一次舊事重提,他也不禁皺起眉頭來:“要說誰害我們的孩子,那我想到一個人,不過,怎麼想,他都不該如此。”

“是皇長子嗎?”司徒蘭抬頭問道。

宗政毓還真的一愣:‘他們若是想害你,何必在自己的門前,那樣豈非太笨了?’

“聽說上官晨曦就愛擺弄一些小動物,說做什麼實驗,給小動物紮針炙,一聽說可笑呢。給動物紮針,又給人治病,她不知道怎麼定位自己的?是不是曾醫呢。”

司徒蘭很少這樣的刻薄,所以她的話倒讓宗政繁殖沉思起來,但想想卻搖頭:“怎麼的,皇長子也不至於如此淺薄,他剛回宮,就算是有什麼想法,怕也是不會這麼快就實行,也該避諱一些,再則,他竟然連母妃宮裡的宮女都敢收拾,他得多護著上官晨曦,這個樣子的他,父皇一定不會喜歡,所以我仍舊覺得不是他,倒覺得這件事情宗政軒逃不了幹系。”

一聽到宗政軒的名字,司徒蘭臉色未變,但是嘴角卻抿了起來,她搖了搖頭:“軒王爺從小和王爺一起長大,自然兄弟情深,之前你們在宮裡一直交好,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我覺得不會是軒王爺,怕是王爺對他有所誤會吧。”

聽她這樣一說,本來心情很好的宗政毓心裡有些警覺,自己不過是隨便一提,她卻這麼大的反應,而且明顯是幫著宗政軒說話,讓他不能不懷疑,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扶正了她的身體:“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們都沒有證據,只是以後小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