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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各被惦記

長孫皇後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不由地嘆了口氣:“你們呀,這點心思,以為瞞天過海,卻不知道已是昭然若揭,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有什麼意義。”

宗政雅臉便更紅了,她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倒將橙子往盤子裡一放:“上一次,上官晨曦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為,她已經沒有來參加宮宴,所以你的機會失去了,這一次如果你真的想娶她,若不抓緊時間,怕是她就會嫁到睿王府了,我聽人家說,睿王世子夏侯珩已經去將軍府定日子了,沒準那日子已經定好了……我覺得父皇才不會賜婚,他怎麼會駁睿王府的面子,為自已兒子去強搶人妻,這樣的事情便是放在百姓家裡猶不能接受,何況帝王之家,民心民怨不能不顧,真不知道皇兄怎麼想的,還這般天真。”

她的話不可謂不重。

長孫皇後微微點頭:“雅兒說的甚是在理。”

宗政軒卻道:“父皇若是當真想賜婚,自然會讓人心服口服,睿王府敢傳出這樣的話去嗎?那他們當真是不肖之臣。”

宗政雅笑著搖頭:“人心是有杆稱的,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我勸皇兄還是認真考慮才是。”

宗政軒臉上閃過一絲的陰霾:“為兄可以想通,那妹妹呢?你會想通嗎?”

“好啦,你們兩兄妹,這是做什麼。”長孫晚情淡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兩個人方覺得有些尷尬。

宗政軒便起身離開了。

宗政雅沒有走,仍舊在悶頭剝著橙子,長孫晚情看著自己女兒沉靜美麗的樣子,越看越是心疼:“他是個殘廢,你……”

“母後,在我的眼裡,他雖殘而不廢,女兒的眼裡,他比那些四肢健全的男兒不知要強多少倍,宮宴的時候,母後不在,真的遺憾。”她好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了這些,然後臉便紅了。

長孫晚情怔忡了片刻,看著她滿臉的小女兒情懷,不禁嘆了口氣:“母後明白……”

聞言,宗政雅茫然地抬頭,看著長孫皇後的臉色,見她沒有笑話,反而目光深邃幽長,不禁有些開心:“母後不笑話雅兒,不怪雅兒嗎?”

長孫皇後突然一笑道:“我女兒貴為公主,怎麼也不可以做妾室,是不是?”

宗政雅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倒只是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長孫皇後卻站了起來,頭上的嵌紅寶步搖因為她的動作而微微搖晃,一頭的金光寶氣,她端莊大氣的臉上霸氣顯露:“我的女兒,若是要嫁人,當然非正室不能嫁,夏侯府是世襲王府,也一樣。”

“母後的意思是……”宗政雅因為激動臉色微微變紅,她也站了起來,快走兩步近前,雙眸閃閃發亮,閃著希翼之光。

長孫皇後緩緩點頭:“你是公主,你是我的女兒,若是我連自己的女兒幸福都沒有辦法爭取,那這個皇後當之無趣,母後現在就去和你父皇說,任他夏侯珩娶了誰還是要娶誰,都得讓我女兒做正室才好。”

因為幸福來得太猛烈,宗政雅美麗的臉上有片刻的失神,然後歡喜地道:“多謝母後成全……”

“傻丫頭,你是我的女兒,我沒有道理不為你著想,既然你認為夏侯珩是天下無雙的男人,母後也相信你的眼光,只是嫁過去後,希望他會珍惜你才是。”

“母後,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宗政雅兩頰飛上了桃花,整個人更是豔若桃李,非常迷人。

長孫皇後見此,也是欣慰地笑了,只是心裡隱隱的不舒服,畢竟自己的女兒花朵一樣,而夏侯珩的才貌雖然也是屬一屬二,是京城中難得的公子,可到底他坐輪椅,她有點替女兒不值。

但想著惠貴妃插手了宇文逸與上官府的事情,她不由地心裡也是生了異樣。

她親自到了禦書房。

禦書房,她很少來,一般都是惠貴妃侍駕,走到近前,她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等待皇上接見。

內侍已經進去通知了,又等了一會兒,惠貴妃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皇後,笑著施禮:“原來是姐姐來了,早知道,妹妹就快些奉茶,真真要怪那黃總管,也不快些通知,倒讓姐姐好等,現在姐姐快些進去吧。”

她聲音溫柔有加,皇後的臉色卻也如常:“妹妹在替本宮服侍皇上,本宮多等一會兒,又值什麼。”

“是,姐姐,最近好像憔悴了一些,妾身得到兩樣好東西,一樣是南海花膠,一樣是南凰的燕窩,都是極補的,對女人極好。”惠貴妃說到這裡,摸著自己的臉郟,笑得驕傲。

看著她的肌膚,皇後不得不承認,相仿的年齡,她看起來確實比自己年輕不只五歲,也難怪皇恩盛寵這麼多年,想到這裡,長孫皇後笑了:“有妹妹雪顏花容,一個就好,太後常告誡本宮,以德為本,德澤後宮,和睦妃嬪,本宮不敢忘記太後的教誨,所以,謝謝妹妹的關心了。”

惠貴妃臉僵了一下,但隨即道:‘姐姐自然德澤厚福,眾姐妹之福氣。’

再無廢話,長孫晚情進了禦書房。

皇上的龍案前擺著杯盤碗碟,彷彿剛用過膳一般,湯湯水水瓜果梨桃。

長孫晚情施過禮後,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笑了:“也難為惠貴妃,這樣的季節,這些東西,連內務府尚且弄不全,她真是有心,也有本事呢。”

宗政賢略一思忖道:“她呢自己弄了一個地窖,在夏天就開始儲存東西,那時候,這些不值什麼,只是她這份心思,倒是難得。”

隱約有維護她之意。

長孫晚情豈能聽不出來,不禁笑著道:“惠貴妃關心皇上的心思當真讓臣妾感動,臣妾會讓後宮的姐妹向她學習才是。”

“你這樣的天氣來見朕,可是有什麼急事?”宗政賢將摺子拿了起來,開始翻看,長孫晚情見狀有些訕然,她站在那裡,聲音有些低沉,“臣妾來,確實有事,但也不算是什麼急事,只是事關雅兒的婚事,所以當娘親也不管風雪,只想著和皇上商量商量。”

聞言,宗政賢放下摺子,指了指檀木椅:“你坐下說話,怎麼站著……雅兒的婚事?可是雅兒相中了哪家的公子?亦或是皇後心中有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