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社大勝,全軍上下歡慶,且不表慶功宴,單說廣宗。
盧植圍張角軍於廣宗城內,張角連連使用《太平要術》上所載之道法,逼得盧植取不下廣宗城,不過張角卻也是強弩之末,在盧植看來,不日便可破城!
但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朝廷差黃門左豐前來體探。
“盧中郎,現戰事如何呀?”左豐問。
“今張角與一十五萬黃巾賊被我圍困在廣宗城內,植以為,不日便可攻下廣宗城。”盧植不卑不亢地道。
“嗯,不錯,不錯!”左豐點點頭,然後似笑非笑地道,“盧中郎,左某現在手頭不寬裕,不知……那樣左某便立刻回去複命!”
“軍糧尚缺,安有餘錢?”盧植立刻明白了左豐索賄之意,當下便回絕了。
“你!哼!走著瞧!”左豐含恨離開了大帳,回洛陽複命!
不幾日,朝廷便派人來抓盧植:“盧植高壘不戰,怠慢軍心!此乃大罪,拿回朝廷問罪!現派中郎將董卓以代之!”
不由盧植分說,士兵便將其抓上囚車,往洛陽而去。
這時,逃命的張梁,帶著張寶的屍體,逃到了廣宗城下,趁著官軍不注意,溜進城去。
“大哥!二哥死的好慘啊!你一定要替二哥報仇啊!”張梁跪在地上,大哭道。
“哎!想我三兄弟,得《太平要術》,起兵反漢,這是不是真的不對呢?當初師傅只讓我們代天宣化,普渡世人!如今我們三兄弟卻落得個陰陽相隔的下場!咳咳……”張角咳嗽不止。
“大哥!”張梁還是止不住的哭泣。
“哎!起來吧,這都是命,我會伺機給老二報仇的!”平複了一下,張角嘆了一聲道。
“大哥,你的病?”張梁忽然想起剛剛張角咳嗽不止,病的似乎是比上次分別之時還要嚴重。
“哎,我命由天不由我啊!吾想要普渡世人,奈何老天爺不允許,非要將我的性命收去!”張角搖了搖頭。
“大哥!你……”張梁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角。
“是啊,大哥我的大限不遠了!”張角道,隨即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張梁也沉默了,不知該要說什麼是好。
“我死倒是沒什麼,即便將我五馬分屍又能如何?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寧兒!也許,寧兒的話是對的,吾當真不適合逐鹿天下!”張角嘆了口氣,複又說道。
“大哥!吾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得小姐周全!”張梁道。
“這樣,現今漢軍大亂,雖不明是何原因,但確實是一個好機會,明日,你便帶著黃巾力士,保寧兒出城,從此改名換姓,不要再談為我報仇!讓寧兒遠離戰亂!你明白嗎?”張角道。
“大哥!我……”張梁還想說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說了,大哥最後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大哥嗎?”張角道。
“我答應!我答應!”張梁含著淚點頭道。
“好一個慈父!好一份兄弟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鼓掌聲,隨即一人推門而入。
“是你!還我二哥命來!”剛見到此人相貌,張梁便要暴起,撲向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