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營盡皆沉默,上傷亡率超過一半,那麼對於警衛營來說,這已經是失敗了!
“哼!趁這個功夫,好好想想吧!”趙風說完便轉身,將目光投向遠方,不在理會這萬餘士兵。
就這樣,四下寂靜無聲,沒有一個士兵叫苦喊累,他們也明白,趙風這麼說是為了什麼,不正是為了要讓他們抓緊訓練嗎?不正是為了讓他們今後再戰場上少出現傷亡嗎?
其實,這一千一百餘的警衛營陣亡,最傷心的正是趙風,警衛營是他一手抓起來的,無論是訓練方法還是訓練場地,都是由趙風親自監督完成的。可以這麼說,這些警衛營士兵趙風看上去都如同他的孩子一般。他不允許任何一個士兵在戰場上陣亡!
不多時,就在趙風望著的方向,緩緩顯現出一隊軍馬的影子。這對兵馬人數很多,足足有十餘萬的樣子。
軍馬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於,為首之將出現在趙風的視野之內。只見此將竟裸著上身,身後好似揹著什麼東西一般。
終於,那為首之將騎馬來到趙風的面前,見趙風出城相迎,連忙下馬,跪在地上,“主公,慈無用,折損了近兩萬兵馬,還請主公降罪!”
沒錯,此人正是太史慈,只見太史慈背後揹著的乃是一根根荊條,荊條上的尖刺已經劃破了太史慈的後背,鮮血順著他的後背留下來,一點點的,已經浸濕了他的褲腰。
“子義這是做什麼?”趙風連忙將太史慈扶起來,將其身後的荊條卸掉。
“不,主公,慈有罪!”太史慈想要抵抗,但是無奈失血過多,再加上連日裡趕路的勞苦,太史慈此時已經虛弱無力,趙風很輕松地便將其“全副武裝”解除了。
“子義,你沒錯,換做是誰,那個情況下,都會有如此多的損失的,你不比介懷於此!”趙風寬慰著太史慈,“更何況,接連數日被困絕谷,缺水少糧的情況下,還能不被敵軍攻破山坳,著實難能可貴了!”
“主公,你不怪罪慈嗎?”太史慈心中感動。
“子義,你是風的兄弟,風視你如同手足一般,又怎忍心怪罪與你?”趙風道。
“可是……慈心中還是不舒服!”太史慈依舊是那副倔強的性格。
“你啊!”趙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罪將太史慈聽令!”
“末將在!”太史慈神色一凜,複又跪下身來。
“由於太史慈領軍致使我遼東軍傷亡慘重,現免去太史慈將軍之職,名其安心回家養傷,傷好之後,便來警衛營,訓練士兵!”趙風下令。
“這……”太史慈微微一愣,這算是什麼處罰?跟沒有下令一樣啊!
“還愣著幹什麼?”趙風微一瞪眼。
“額……罪將領命!”太史慈愣了愣神之後,便接下來這個命令。
“警衛營,把你們的同伴帶上,我們回家!”趙風向著身後的萬餘士兵大吼。
士兵會意,小隊長們紛紛出列,將警衛營士兵的骨灰接過去,跟隨著趙風朝著城內走去。
其餘士兵也都跟了上去,至於那些沒有陣亡的警衛營,眼淚則是含在了眼圈裡——回家,多麼溫暖的一個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