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飄呀飄，最後落到了一處山道上。

“咦？少爺，前面有風箏！”

元寶驚訝了一聲，跑過去把風箏撿起來，臉上閃過失望，“啊，真可惜，竟然破了，明明這麼漂亮的風箏，上面還提了字。”

說完，就想把風箏給扔了。

“等等——”

就在這時，趙煦開口，阻止道。

元寶楞了一下。

“給我看看。”

趙煦伸手。

元寶乖乖地跑回來，把風箏遞給趙煦。

風箏倒是普通的風箏，但唯獨上面提的那排字，讓趙煦的瞳孔猛地一縮。腦海裡，迴盪起多年前的一幕——

你在練字？

嗯，娘娘讓奴婢學的。

寫得怎麼樣？讓我看看？

啊？還是別了吧，少爺。奴婢的字，可能入不了您的眼。

無妨，我最開始寫字的時候，也……額，這字實在是……非常特別。

……

幾年過去了，那人看起來更聰明瞭，但是字卻沒多少長進。看起來，有些幼稚，但每一筆都規規矩矩的，十分好辨認。

想到這裡，趙煦拽著風箏的手，不由得用力握緊。

突然，他調轉馬頭，上了隔壁山頭。

……

雲珍胸前的傷口，開始結疤。

身體受的內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自從那日，她咬斷了風箏線，告訴阿九她就要離開後，阿九就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你啊，也別自責。”

李奶奶知道後，勸道，“阿九從小跟著我住在這山裡，又因為啞疾，沒辦法說話。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朋友，你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你要走了，他自然捨不得。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

說到這裡，李奶奶的聲音頓了頓，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是外面的人，這裡留不住你。”

李奶奶說完，雲珍沉默地垂下頭。

外面的人？

可她以前最嚮往的，便是像如今跟李奶奶，還有阿九在一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