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咳,放……”
很快,賀蘭就呼吸不暢,掙扎起來。
可是流雲白手裡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松。
他死死地掐住面前的女人,看著她在他面前,漸漸失去了聲音……
這一刻,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把她掐死!
把她掐死了,他也就解脫了!
“雲白!”
就在這時,旁邊衝過來一個人,抓住他的手。
流雲白眼睛裡的瘋狂,漸漸消失。
“咳咳……”
賀蘭按住脖子,後退幾步,靠在曙光樓的欄杆上,一臉後怕地望著流雲白。突然,她笑了起來,眼睛裡閃爍著瘋狂而又興奮的光芒。
“哈哈哈哈……”
賀蘭大笑,“你以為,你擺脫得了嗎?你的骨子裡,你的血脈裡,流著你孃的血!你以為,你擺脫得了?不,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
賀蘭興奮地離開。
流雲白的臉色,卻一寸一寸蒼白下來。
“咳咳,我來替你,診下脈吧。”
這時,站在旁邊的鬼面婆婆開口。
流雲白搖了搖頭,拒絕她的好意。
他盯著遠方,那雙向來算計人的眼睛裡,出現稍有的迷茫。
“婆婆,難道我們這一族,真的逃不開最後的詛咒嗎?”流雲白呢喃道。
鬼面婆婆看著他的側臉,想起這些年在南荒的郡守府裡,看到他所經歷的;想起曾經聽府裡的老人說起,那個鎖在院子裡的瘋女人。
鬼面婆婆,嘆了口氣。
……
聽雪軒裡。
雲珍剛從蘇側妃的院子裡出來,就碰到等候在外面的趙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