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瞬間只剩下雲珍和孫翠娥兩個人。

“看來，四少爺是真的很在乎你。”孫翠娥朝她笑了笑，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坐下。

雲珍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

孫翠娥感覺到她的冷淡。

“沒什麼。”

雲珍平靜道，“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報答二小姐？少爺跟我說，那日是二小姐向他報信，他才知道我被表小姐的人欺負。若不是二小姐的提醒，說不得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珍兒，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

孫翠娥楞了一下，然後道，“你我之間，哪需要這樣？”

“既然如此，那我想問問，你到底打得是什麼算盤？”

雲珍眯了眯眼睛，道，“為什麼你會知道，表小姐要對我不利？我聽人說，其實那也到過她的院子，在我出事之前？”

雲珍說完，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

雲珍注視著蘇翠娥。

孫翠娥的目光也沒有閃躲。

片刻後，孫翠娥笑了，笑容有些邪性。

“好吧，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孫翠娥道，“我承認，蘇青鸞對付你的那個法子，其實是我提醒她的。我也是故意在那個點，告訴四少爺你在蘇青鸞的房間裡，讓他去救你。可是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害你嗎？”

不等雲珍回答，孫翠娥擺了擺手指，“不，不是！我怎麼可能害你呢？你救了我，讓我從那個女人手裡活下來；你又給了我新的身份，全新的家人……說實話，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我又怎麼會害你呢？”

雲珍看著她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審視她這些話裡的真假。

“我這麼做，完全是在幫你。”孫翠娥道。

“幫我？”

雲珍只覺得這解釋，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