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有些無聊地應付著前來搭訕的人。

不過當他的視線掃過門口，看見雲珍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雲珍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穿過人群，走到他身後。

趙煦趁著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你跑去哪兒了？”趙煦低聲問。

雲珍跪在他身後，抽出手，替他將酒杯斟滿。

“在外面站了會兒。發現兩岸的燈光亮了起來，真是漂亮。”雲珍回答道。

趙煦聽了，勾了勾嘴角，寵溺道：“你要是喜歡，過會兒我找個藉口，溜出去陪你看。”

雲珍聽了這話，望著他，有些微微發神。

這時，又有人過來找趙煦敬酒。

趙煦在桌下捏了捏雲珍的手心，然後站起來，應付過來的人。

笑聲、談話聲、歡樂聲……

在耳畔漸漸遠去。

雲珍跪坐在趙煦身後，看著這熱鬧的場景，總有種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是隔著螢幕，看著3d的投影，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起看燈啊。

她也想跟趙煦看完燈再走。

可那個時候，時間怕是來不及了。

雲珍垂著頭，眼裡一片黯然。

……

“少爺，奴婢先離開下。”

就在趙煦喝得臉頰微微泛紅的時候，雲珍在他身後低聲開口。

“你要去哪兒？”

趙煦揉了下眼睛，看著她。

“有點事，不會耽擱太久。奴婢讓元寶過來伺候……”雲珍解釋。

“不用——”

趙煦擺手，“你早去早回，我等你。”

雲珍抬起頭望著他。

突然，朝他行了個禮，然後起身匆匆離開。

趙煦靠在桌上，看著雲珍遠去的背景。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沒來由地慌了起來。總覺得雲珍這一去，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