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看著他，道：“讓我去吧。”

戾無痕猛地扭過頭，長袍下的手，捏成了拳頭。

雲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提著藥箱和行李，朝馬廄走去。

她將東西放下馬背上，剛剛坐上馬背，戾無痕就落到她的身後，雙手越過她的肩膀，抓住了她手裡的韁繩。

雲珍身體僵硬了一下。

“既然你執意要走，那就讓我送你下山吧。”戾無痕說完，不等雲珍再說什麼，身下的馬兒就朝山下飛奔而去。

……

路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戾無痕將她送到山下，直到遇到河流，需要坐船，才停下來。

“戾……”雲珍開口。

“我知道，你早晚要走的。”

戾無痕出聲打斷她，“更何況現在那人中了毒，你肯定會回去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不回去可以嗎？他的毒，不一定非你不可。”

戾無痕說完，便看到雲珍垂下頭。

他看著她的後腦勺，眼神黯淡了一下。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無論那人的毒，其他人能不能解，她不親眼回去看看，就放心不下。那個人在她心裡，始終是不同的。

……

一陣風吹過。

雲珍發現背後有點涼。

她轉過頭，原本坐在她身後的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她抿緊嘴角，垂下頭。

對不起。

我必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