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清楚，流雲白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當然，她也不能保證，流雲白就會跟她說實話。但至少，她從跟流雲白的對話裡，得出結論——

流雲白越是跟她打太極，就越是證明她心裡的猜想。

她只是沒想到的是，趙玉茸會選擇在那天，向摩砣王子下手，然後順勢將摩砣王子的死，栽贓在她的身上。

……

後來，她以“謀殺摩砣國皇子”的罪名，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閆佐在對她進行“審訊”的時候，跟她說過，流雲白和趙煦都曾經告訴他，她在御花園逗留的那段時間，是跟對方在一起。

流雲白是真的。

而趙煦，則是為了救她。

最後，卻成了她“謀殺”的證據。

……

第三次，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流雲白控制，是在國壽園，刺客刺殺皇帝，她替皇帝擋箭之後……

那個時候，趙瑜被鬼影手挾持，她也被桃夭仙子逼迫著，去盜皇帝“跟前的玉璽”。

利箭飛過來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等她在趙煦懷裡，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替皇帝擋了一箭。

擋箭？

在乾元宮的時候，她就懷疑過，為什麼她會替皇帝擋箭？

她跟皇帝本就沒什麼感情在裡面，她一個外來的靈魂，思想裡也沒有那麼多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必須要為皇帝而死”“宮女是皇家的私有財產”……

她不可能看到皇帝有危險，就拼了命地去救。

可偏偏，她那麼做了。

當時場面混亂，她想不明白。

在乾元宮的時候，她也想不明白。

可是現在，這麼一分析，她突然覺得，或許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那個時候，她也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