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流雲白頓了一下，身後朝後靠在涼亭柱子上，歪著腦袋看著她：“你知道嗎？當這座宅子又重新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心裡卻給外地平靜，出乎意料地平靜。我以為，我會冷靜不下來，但事實證明，那是我多慮了。”

雲珍看著他。

他嘴裡說著冷靜，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卻並不是冷靜，而是一種當瘋狂到極致的時候，那種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恐怖和危險。

現在的流雲白，是危險的。

他像是那日在宮中，強吻她的時候，那種遊走在爆發邊緣的瘋狂。

雲珍不想再讓他繼續沉溺在自己的回憶裡，否則，她害怕他又會發一場瘋。

“那麼，後來呢？”

雲珍看著他，問道，“你們就去了南荒嗎？”

雲珍出聲後，流雲白漸漸從自己的世界裡，回過神來。他抬起頭，看了雲珍一眼，聲音有些冷：“你怎麼不問，那場大火是誰放的呢？”

雲珍被他的視線盯上，心頭忍不住一跳。

“那麼，那場大火是誰放的？”她問。

“你覺得呢？”他反問。

雲珍抿著嘴角，皺了皺眉。

“王皇后？”雲珍問。

流雲白搖頭。

“柳淑妃？”雲珍又問。

流雲白還是搖頭。

不是王皇后，也不是柳淑妃，那會是誰呢？

當年寧王府後宅的女人，就只有那兩三個。不是王皇后，也不是柳淑妃，難不成是賢妃？

“我猜不到了。”雲珍抿嘴道。

“哈哈哈哈……”

流雲白聽了，抓著酒杯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雲珍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幾個字：仙人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