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又看了看屋子裡其他的人。
她終於發現,為什麼她覺得這裡的氣氛,讓她很不舒服了。
因為這些人的身上,總是死氣沉沉,就像是被惡魔取走了“希望”,只留下一具腐朽的軀殼,或渾渾度日,猶如行屍走肉,或放縱貪婪和慾望,變成像她昨天下午,拿著東西回房遇到的那些人。
長期枯燥無味、看不見希望的生活,愣生生地將原來的一個個人,變成了像那個婆子一樣的存在。
“我覺得,我會是個特例。”
雲珍回過頭,看著躺在竹條上的人,道,“你也是。”
明明周圍的人,要麼,變得像扈大娘那麼貪婪;要麼,像瓶兒那樣有心無力,最後選擇冷眼旁觀;要麼,是她身後的那些人,麻木妥協。
明明長期生活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裡,明明身邊的都是些這樣的人,雲珍卻沒有從年苼的眼睛裡,看到希望泯滅。
那雙圓亮的眼睛裡,明明還有不甘心。
只要不甘心,就不會變成“行屍走肉”。
年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罵了一句:“瘋子!”
說完,便抱著肩膀扭過頭,不再看她。
雲珍搖了搖頭。
“對了,你知道怎麼去清風觀嗎?”這時,雲珍突然問道。
年苼皺了下眉,扭過頭:“你打聽清風觀做什麼?”
“聽說那裡燒香很靈,我想去拜拜。”雲珍道。
年苼抿著嘴角,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你這個人臉皮還真厚!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
“我早上給了你一個半的包子。”雲珍道。
“可是當時,我已經提醒你扈大娘的事了。”年苼哼了一聲。
“以後,我每天早上給你一個包子。”雲珍眯著眼睛,看著他。
年苼抬手,搓了下鼻子,朝她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個包子!不能再少了!”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