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們沒有做到最後。

趙煦顧忌雲珍，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勢地在她脖子上，肩膀上，手臂上，甚至腰上，種下了屬於他的痕跡。夜晚躺在床上，他也緊緊地將雲珍摟在懷裡，手臂環過她的肚子，將他們母子，緊緊地護在身旁。

半夜，雲珍只是動了一下，他立馬驚醒，然後在黑夜中，緊緊地盯著她。直到她的呼吸，再次平穩，他才閉上眼睛。

可是閉上眼睛之後，他卻睡不著。

因為興奮。

興奮她終於回來了，現在正躺在他的身側，在他能摸到，能親到的地方。

可同時，他也緊張。

他害怕這是一場夢。

害怕閉上眼睛，再醒來的時候，躺在身邊的人，不見了。他還是在翰瀾院，在那張冰冷的床上醒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

這一晚，趙煦幾乎沒有睡著。

雲珍早上起來，發現他眼袋烏青地盯著她，臉上盡是疲憊，但那雙眼睛卻是明亮的。

“早。”

雲珍剛剛說完，趙煦的吻就落到她的嘴唇上。

“早。”

趙煦說完，便低著頭，看著她，不動。

“嗯？”

雲珍發出疑惑，但趙煦還是沒動。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直到外面，暗衛在詢問是否將洗漱用的水，端進來？

“你不起來？”

雲珍推了他一下。

趙煦將她的手捉住，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沒有放下，而是繼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