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雲珍低頭,苦笑。
雖然擺在眼下的“證據”,都將罪名指向她。但是,只要多想一想,便會發現這裡面,有很多違和的地方?
首先一點就是,雲珍的動機?
她如今可是肅王“最寵愛的夫人”,又替肅王生下小公子。阿寅“已經死了”,那她生下的阿翎,就將是趙煦的長子。
這樣的身份,如果不是她自己蠢,那肯定是不願意放手的。
而現在,她勾結那些身份不明的賊人,又是行刺鎮北侯,又是偷盜兵符,又是跟他們裡應外合、調虎離山的,想要讓巖邊城的將士,陷入危局?
她廢了這麼大的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權?
為了財?
那便是真真的可笑。
“你現在就嘴硬吧。”
柳夫人看著她,冷笑,“總會有你笑不動的那天。”
說完,柳夫人便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下來,背對著雲珍,開口說道:“對了,我建議你開下後面的窗戶。因為那裡,能夠看到盞英以前住的秀樓。你就住在這裡,每日對著盞英的秀樓,好好地替你自己懺悔吧。”
柳夫人說完,抬腳離開。
柳夫人離開後,很快便有丫鬟過來,用鎖鏈將門從外面鎖上。
……
懺悔?
雲珍走到窗戶邊,發現那扇窗戶,也被人從外面封死了,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縫隙,可以看到對面的秀樓。
還真是……在替柳盞英報仇啊。
可是,他們卻找錯了報仇的物件。
……
在整件事裡,有一個地方,雲珍覺得有些違和。
她始終想不明白,那個讓趙煦動搖的“證據”,是什麼?
她想不通,便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