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讓七公問出他想要的東西。同時,也足夠七公將一個人,從活人,折磨成活死人。
想到這裡,戰山河的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
現在,他陷入了一個兩難的選擇。
他給雲珍送的那根針,不過是因為,他知道七公的手段。
不管有沒有罪,只要被送進“丙室”,只要是到了七公的手中,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所以,他在雲珍進去前,給她一根銀針,不過是處於他的品行。
儘管現在,他跟雲珍的立場不同,她還是盜取兵符的重要嫌犯。但是,他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女子,就這樣落到七公手裡,被白白折磨。何況,兵符到底是不是她偷了,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如果就這樣,把她送進“丙室”……
戰山河給雲珍那根銀針,只是出於道義,給她一次機會。
一根銀針,對於一個沒有功夫的女人來說,並不會起太大的作用。更何況,是在“丙室”裡面,如果雲珍膽敢用那根銀針,殺了七公?
戰山河不是不相信雲珍的手段,他只是更相信七公。
雲珍她,應該還做不到。
那根銀針,只是一次機會。
用得好了,或許能夠在關鍵時刻,幫她擋一劫。
可是,即便是戰將軍將銀針塞給她的時候,也不確定這根銀針到最後,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
或許有作用。
或許,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
兩個時辰已過。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半的時辰。
天亮之後,不管有沒有結果,以七公的性格,都會交出一個結果。
到那時……
戰山河在猶豫。
表面上看,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救“丙室”的那個女人?到底要不要出去,向肅王報信?
這個時候,能夠將她從“丙室”裡帶出去的人,就只剩下那位肅王了。
可實際上,問題的性質還要更嚴重一些。
他給雲珍銀針,是出於道義,給她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