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河……”

紫媞望著他，眼睛裡帶著蒼白的笑。

同時，也帶著嚮往。

雲珍在旁邊看著，身體卻一寸一寸地冰冷下去。

“你會沒事的。我們還沒有拜堂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戰山河的眼睛裡，已經淌起了淚水。他從未在外人面前落過淚，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眼淚。即便是當初，柳盞英去世的似乎，他也沒有哭過。但是他現在，卻在紫媞的面前，紅了眼睛。

“你還沒有嫁給我……你不是說，要做我的妻子嗎？”

戰山河握著她的手，聲音哽咽道。

“山，啊，山河……”

又是一口鮮血，從紫媞的嘴裡吐了出來。

“紫媞！紫媞！”

戰山河抱著她，喊道。

周圍剩下的人見了，無不動容。

“雲妃娘娘，你快來救救紫媞……她怎麼……”

戰山河慌忙朝雲珍看去，卻發現雲珍的臉上，早已經失去了血色，“你，這……不……”

戰山河搖頭，不願接受地看著她。

此刻，他的目光對雲珍來說，就像是針一樣，刺得她渾身發疼。雙手緊緊地抓住膝蓋。毒已入肺腑，已經藥石無靈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被柳明槿按在地上的羅織，大笑起來。在場的人，朝她看過去，她卻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眼睛裡的憤怒，只顧著笑的開心，“好！不錯！死得好，就該這樣！本來就救不回來了，你們偏要不死心……到最後，不是空歡喜一場嗎？好！死得好！”

柳明槿氣得很，真想一腳將她踹出去。

“那毒是沒有解藥的……”

羅織盯著躺在戰山河懷裡的紫媞，眼睛裡又是得意，又是嫉妒。她見到紫媞，虛弱地抬起眼簾，朝她看過來，便越發笑得開心，“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恨你！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是恨你！所以當初在永巷的時候，我故意得罪人，故意惹出很多麻煩，就是因為我恨你。我想看看你臉上的面具，什麼時候被撕下來……每次裝作好心，真是虛偽！”

“紫媞不是虛偽，她是真的把你當成她的妹妹！”

雲珍聽不下去了，轉過頭說道，“你以為你的那些伎倆，紫媞沒有看出來嗎？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因為她在乎你，她覺得你家是受了她家的連累，才害得你失去父母。所以，她覺得她有責任替她的父母，來照顧你，來彌補你！不然，你以為憑你那些拙劣的手段，真的可以一次次騙過她媽？”

雲珍說完，羅織臉上的表情一頓。

不過很快，她臉上就揚起嘲諷：“你不過是個外人，你瞭解什麼？我的家人，被她的家人連累，她以為她做的那些，就能彌補下他們家虧欠我們家的？

哈哈哈，真是可笑！她做的那些，能讓我死去的家人，活過來嗎？我從來就不稀罕她所謂的照顧，她的做法，她的那些大道理，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沒錯，就是噁心！”

“啪——”

羅織剛剛說完，雲珍的巴掌就落到她的臉上。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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