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把她帶到診室,仔細檢視了一番:“片子拍了嗎?”
身後的白鷺道:“剛拍完,說是一會兒去拿。”
“傷口挺深的,需要縫幾針。”說著,他便從推車上開啟一個縫合包。
顏敬書是典型的“怕疼星人”,光是看著這架勢就緊張得要命了,小心翼翼地問:“醫生,這個會不會很疼啊?”
“不會。”
“醫生,那我會不會破相啊?”
“不會。”
“醫生……”
“別說話,”餘歸打斷她的囉嗦,把托盤取過來,伸手把她的椅子拉過來:“別動。”
顏敬書緊張地攥著餘歸的白大褂,大義凜然的表情還就怪可愛的。
餘歸伸手拍拍她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兒:“別皺眉,容易臉歪!”
顏敬書趕緊鬆開眉頭,餘歸很善良的用了美容線,縫得很勻稱。
“好了。”
“嗯?”
“我說好了,可以鬆開了嗎?”
顏敬書小心翼翼地鬆開被她弄皺的白大褂:“這好像,不是很疼哈。”
“有局麻藥。”餘歸麻溜地把手套扔進垃圾箱,轉身去了診室,把她手裡的就診卡放進讀卡器,問她:“姓名年齡?”
“顏敬書,24歲。”
餘歸轉頭打量她一番:“謊報年齡影響救治的。”
“我只是長得小了點誒!”顏敬書最討厭別人說自己長得小了,畢竟長得小又不能怪我!
餘歸扭過頭,手指在鍵盤上跳躍一陣:“片子傳過來了,輕微腦震盪,留院觀察一晚,兩天換一次藥,非必要不要沾水。”
“也不能洗臉?”
“你可以洗下巴部分。”餘歸把就診卡還給她身後的白鷺:“家屬一樓交費。”
下巴部分?這個醫生是在搞笑嗎?
剛要出門,白鷺的手機響了個不停,便接了起來:“王經理,什麼事?……知道了!”
白鷺帶著幾分氣憤結束通話了電話,顏敬書猜得到是王經理:“春季賽沒奪冠,他肯定炸毛,先回吧。”
白鷺有幾分無奈的點點頭:“我把你安頓好就回去。”
“行。”
顏敬書就暫時安頓在急診觀察區,麻藥勁兒過了之後的腦門子賊疼,搞得她沒心思看比賽錄影,更沒心思寫覆盤筆記,當然也睡不著,就開始無聊的數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