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微微點頭:“是。”
顏夢道:“餘醫生,我家飛雁從小獨立慣了,很少開口麻煩別人,她能開口叫你,就說明她把你當自己人了。”
餘歸心裡並不覺得,這小丫頭可沒少麻煩自己。
顏夢繼續說:“我想你看出了我這傷的來歷,所以才留下她單獨說幾句吧?”
餘歸腦海裡又浮現出她那想哭卻強忍著的倔強表情,道:“她很擔心您。”
顏夢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我前夫脾氣不好,尤其是在失業之後更染上了酗酒,脾氣上來就總是打她。那會兒也就一二年級吧,總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也不敢和別人說,我又總是出差在外,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上初中了。
後來我也和我前夫談過和解過,他也保證過絕不再犯,但他喝多之後變本加厲,連我也打,我有主動尋求多方幫助,但是你知道的,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我讓她報考了滬州大學,就是想讓她離開那個地方。”
餘歸聽著這些帶著陰暗的詞語從優雅樂觀的顏夢嘴裡說出來,才發覺這母女倆的性格真是像得很,便說:“阿姨,您應該早點跟她來這裡。”
“我呢,知道她一個人在這個大都市生活不容易,怎麼捨得給她徒增煩惱呢?”顏夢轉頭看向他:“餘醫生,我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您說。”
顏夢說:“我想讓你幫我做一個傷情鑑定,我隨她來到滬州就不打算走了,所以我想把過去做個了結,給自己、也給飛雁一個交代。”
餘歸沒有猶豫,一口應下來:“好。”
顏敬書取藥回來,見兩人聊得正好,道:“您二位聊得這麼開心?”
顏夢笑笑:“餘醫生人好,才願意和我這個老阿姨多說幾句。”
餘歸站起身,從她手裡接過藥包,把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項都寫在了藥盒上:“吃三天就可以了。”
“好,謝謝餘醫生。”
餘歸送她們到門口:“我就不說下次再見了,畢竟醫院還是不來的好。”
顏敬書點點頭:“那暴風雪見吧,請你喝咖啡。”
“好。”
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顏夢安慰著顏敬書:“我沒事,不用擔心。”
顏敬書點點頭:“我知道,你好好養著,別再崩開了。”
“雁兒,我們明天找個房子吧?也不能一直住在暴風雪。”
“行,我明天就去找。”
顏夢道:“我還有些積蓄,足夠生活一陣了,找一個好一些的房子。”
顏敬書這才真正知道什麼叫被錢困住了腳步,五百萬的債務還沒還清,銀行卡里就剩了幾千塊錢,勉強可以吃喝罷了。
“雁兒?”顏夢喚她:“怎麼了?想什麼呢?”
顏敬書絕對不會告訴顏夢自己欠債的事情:“就是有點後悔,這麼多年沒攢下什麼錢。”
顏夢笑笑:“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攢那麼多錢幹嘛?嫁妝什麼的我早就準備了,不用愁。”
“才不是擔心嫁妝!”
“其他的更沒必要擔心了,律所的領導給我調到滬州辦事處了,工資養活我們倆沒問題的,不會虧了你的。”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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