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去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開門。隔壁大媽倒還善良，跟他說：“這家一般沒人啦，你找誰啊？”

“大媽，我想找一下費武。”

“找他？那可是個酒鬼！你好好一小夥子，找他幹什麼？”

餘歸解釋說：“我是顏敬書的朋友，順路來看看他。”

“顏敬書？是他家的那個怪可愛的小姑娘吧？那小姑娘前些日子回來把她媽媽接走啦，早就不在這裡了。”

“這樣啊，那謝謝阿姨。”

那大媽說道：“他家那個丫頭心眼好，隨她媽媽，善良正直得很，和那個酒鬼可不一樣哦！”

“我知道了大媽，對了大媽，您知道街道辦事處怎麼走嘛？”

“就出小區，右拐一直走，就能看見了。”

“好的，謝謝大媽。”

正說著，費武從樓下上來，大媽道：“這就是你要找的費武，嚇人嘞。”

大媽隨手把門關上，避之不及。

費武見他打扮整齊，問：“找誰？顏敬書？”

“叔叔，我找您。”

費武一腳踢開門，衝他道：“有錢嗎？沒錢別進了。”

餘歸從兜裡拿出一小疊現金：“我能進了嗎？”

“進來吧，什麼事？顏敬書那小崽子早就不在這裡了，找我幹嘛？”

“我是顏敬書的男朋友，所以我來看看她成長的地方。”

“哼！”費武蔑視的來了一聲：“看個屁！早知道這麼吃裡扒外就應該直接打死她。”

此話一出，餘歸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那是你的女兒。”

“有什麼用？能換錢嗎？”費武打量著他：“你是她男朋友，應該孝敬孝敬我吧？”

“你不是還想打死她嗎？”

“靠！小丫頭嘴硬脾氣倔，跟她那個死媽一個脾氣！就得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費武指指自己的腰帶：“看見沒，就這個腰帶，差點把她打死！”

“那時候她多大？”

“應該八九歲吧？怎麼著？心疼了？”

餘歸終於是坐不下去了，拿出兜裡剩下的錢，放在茶几上：“謝謝您，沒有打死她。”

餘歸走出門去，腦海裡滿是顏敬書笑起來眼角彎彎的樣子，她經歷的那些事是自己這輩子想都想不到的，如果早些認識她，是不是可以更好的保護她？她是不是就不會這般謹慎寡淡？

餘歸又去社群走了一趟，所有人都在說，顏敬書命不好，好在最終和她媽媽一起“逃”了出去。

其中一個年長的工作人員說：“顏敬書那丫頭從小就善良真誠，人長得也可愛，我們鄰里都喜歡她，而且學習也好，當時是考清華北大的，為了她媽媽，離家近些，就考了滬洲什麼大學，出息得很。就是可惜了，攤上這麼個爹，那小時候打的喲，嘖嘖，太殘忍了！”

餘歸瞭解了一圈就離開了，隨便找了個落腳地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