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嘆口氣：“家屬來了嗎？”

張慧蓉道：“外面了。”

“餘主任，心跳沒了！”

餘歸衝過去，看著遍體鱗傷的患者，連心肺復甦都不知道如何下手：“除顫儀！”

“100焦，離床。”

“150焦，離床。”

“心跳恢復了。”

餘歸舒了一口氣：“去看看患者家屬。”

門口的家屬已經亂作一團，餘歸說：“化學藥品燒傷是很複雜的，目前有三名患者很嚴重，燒傷面積都是60以上，希望大家做好心理準備，病危通知書麻煩家屬籤一下，其他患者會轉入燒傷科繼續治療，會有醫生和你們對接。”

“醫生，我們什麼時候能看看病人？”

餘歸道：“不建議大家現在看病人，傷得很重，面積很大，大家耐心等幾天吧。”

急診室的早上在緊張氣氛中度過，顏敬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

顏敬書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門，看著餐桌上留的東西，不禁笑了起來，叼起麵包片，把雨傘裝進包裡才出門。

白鷺的狀態更不如之前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顏敬書一路上逗他，也不見笑臉。

孫世明也看出了白鷺的異常：“白鷺，你不舒服嗎？”

“沒有。”白鷺道：“我沒事。”

孫世明說：“那我們就開始了，這次叫二位來，是關於戰術洩露的事情，我們也調查了現場的情況，二位在暴風雪雖然進行了交流溝通，但並不能證明二位有戰術交易。但是問題是二位確實有親密行為，這件事在網上的影響很不好，我想問一下二位對這個問題是怎麼看的。”

顏敬書說：“我們，只是朋友，沒有像網上說的那樣。”

白鷺看著顏敬書：“是，我們沒有像網上說的那樣。”

孫世明拿出一份影片遞給她：“這個影片裡的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顏敬書有幾分尷尬的說：“這個，是我的朋友。”

“什麼朋友？”

“我能不說嗎？”

孫世明抬眼看看她：“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很難幫到您。”

“他是我男朋友。”

這句話一出，白鷺的臉色更差了。

“男朋友？”

“是。”顏敬書點點頭：“但是他是一名軍醫，所以我不希望他過度曝光。”

“好的，白鷺，你真的沒事嗎？臉色很不好。”

“我想出去透口氣。”

“好。”

白鷺慢慢起身，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

顏敬書和孫世明趕緊叫了120，餘歸在門口接車，就見到顏敬書從車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