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一會兒就好了。”

餘歸翻身起來，下床倒了點熱水，把藥遞給她：“吃點藥。”

顏敬書努力的爬起來，把藥吞下去：“你睡覺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餘歸上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放鬆點，太緊張會肌肉痙攣，會更疼。”

“我沒事的，會好的。”

“疼得厲害可以哭。”

“才不會哭呢！”

餘歸被她逗笑，給她科普知識：“人類大腦有一個區域專門用來處理強烈情緒的邊緣系統，而它的一部分稱為下丘腦。邊緣系統和人的自主神經系統直接連線，生成一種叫做乙醯膽鹼的神經遞質，它對分泌眼淚的系統具有一定程度的控制作用。”

“說人話！”

“疼的時候會哭，有一半是心理因素，可能是覺得委屈。”

顏敬書有點昏昏欲睡：“那我犯困是因為什麼？”

“那是激素分泌的問題。”餘歸伸手撫摸了下她的小腹，她差點驚得跳起來。

“你要幹嘛？！”

“給你暖暖而已。你瞎想什麼呢？”

“……額，沒。”

顏敬書靠在他懷裡，伸開胳膊擁住他：“餘歸，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

餘歸輕輕給她揉著肚子：“嗯。閉眼，睡一覺。”

“好的餘主任！”

她昏昏沉沉的睡得踏實，餘歸卻擔心了大半個晚上，他當然沒有親身體會，但作為醫生總也見過在急診疼的死去活來的，是知道這其中的難過。

餘歸沒吵她，早早地起來熬了點粥，本打算讓她暖暖胃，結果卻見她在衛生間吐了起來。

餘歸給她倒了杯清水，她剛抿了一口，就又吐了起來。

顏敬書蹲坐在地上，苦兮兮的看著餘歸：“好苦！”

“膽汁都吐出來了當然苦，”餘歸站在她身後，把腳放在她的屁股下：“坐上來，地上涼。”

“餘主任，我好難受啊，是不是要死了？”

餘歸把她凌亂的劉海理了理，在她的頭頂紮起小揪揪：“不至於，去醫院打一針就好了。”

“不行，是藥三分毒！”

餘歸拍拍她的頭：“你哪來這麼多歪理？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懂不懂？”

“不打針，疼！”

“你現在吃不下藥，只能打針，去換衣服，去醫院。”

顏敬書側過身，抱著他的腿：“不行，起不來了，我好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