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和藹,你媽媽也不差,讀書多也不能代表人品高,我的年薪最多四十萬,如果沒記錯你的薪水是我的十倍以上,怎麼不搭?”
顏敬書眨眨眼睛:“雖然說起來是這樣,但是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餘歸想了一下:“那這也不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理由。”
“哦。”
“哦什麼哦?”
顏敬書小聲說著:“這不是沒分手呢嗎?”
“有這個念頭也不行。”
顏敬書隱隱覺得有幾分噁心,翻身去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餘歸跑去倒了杯水:“哪裡不舒服?”
“就是有點噁心。”
餘歸探探她的額頭:“體溫應該降下來了,真的沒有其他不舒服嗎?”
“沒,就是有點胃不舒服。”
餘歸把她拉起來:“去床上平躺。”
“我真沒事。”
“我看看。”
餘歸左按右按,她都說不疼,只好作罷。
“我都說了沒事,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黑夜慢慢被陽光替代,兩個人也就睡了幾個小時,便起來了。
王主任的追悼會不能缺席。
或許人總是感性的,顏敬書覺得自己並不會哭得一塌糊塗,但事實卻是一直紅著眼眶。
張主任站在臺前讀悼詞,遠遠看著人瘦了好幾圈,白髮也多了不少,滿臉的憔悴。
“……我家王先生是一個樂觀、豁達、開明的人,作為醫生的三十八年裡,他把生死來去看得淡然,常常說‘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所以我想他最希望看到的是一群更積極向上、更樂觀有為的青年風貌……”
顏敬書的淚水突然就止不住地:“師母她明明很傷心,還在安慰我們……”
“出事的那天,我給她打電話,她愣了很久,用哽咽的聲音跟我說,沒事兒沒事兒,王先生人很好的,會沒事的,會好的。但其實她很擔心。”
餘歸一直默默地牽著她的手,給她擦眼淚,他卻是紅著眼眶,一直哽咽著。
訪客都散去了,餘歸和顏敬書一直幫著忙活到最後,還是在張主任的催促下,兩人才走。
臨走前,張主任看著哭腫了眼睛的顏敬書,上前安慰她:“別哭了小飛雁,都不漂亮了,我家王先生一向樂觀豁達,生死觀更是開明,才不想看見你哭。”
顏敬書抱抱張主任:“我知道了,師母要保重身體。”
張主任看看餘歸:“好好待她,等著參加你們的婚禮呢。”
“嗯。”
“趕緊走吧,別錯過飛機。”
“師母再見。”
一直到機場,顏敬書還在哭。餘歸攥緊她的手:“別哭了,對身體不好。”
“嗯,不哭了不哭了……”話是這樣說,只不過是變成了小聲啜泣而已。
餘歸給她遞了些紙巾:“大眼睛都哭沒了,不好看了。”
“你昨天不說攢著今天哭嗎?你別憋壞了。”
餘歸眨了眨眼睛,告訴她:“穿軍裝了,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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