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離滬洲不算遠,飛機很快落地,顏敬書沒有一絲停留,直接去轉盤處取行李。
顏敬書知道餘歸工作忙,所以也沒催他,但隱約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就很不美妙。
顏敬書不敢去尋找這危機的來源,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出口處並沒有看見餘歸的身影,估計又放鴿子了吧。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顏敬書像觸電一樣,愣在那裡,沒有回頭,只是定在那裡。
“敬書?”餘歸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怎麼了?”
顏敬書又急又氣,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
餘歸有幾分莫名其妙,只是安撫她:“我在呢,沒事了沒事了。”
顏敬書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直到坐到車上才鬆了一口氣。
餘歸伸手把一大包麻薯遞給她:“抹茶的,嚐嚐。”
“……好。”
餘歸覺得她很不對勁,整個人處於極大的恐慌中:“敬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顏敬書搖搖頭,笑說:“沒有啊。”
餘歸伸手拉住她的手,她突然抬手甩開。
餘歸更覺奇怪:“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們走吧。”
餘歸把她送回家,顏敬書的狀態很奇怪,就連滾落在地上的蘋果都能把她嚇到打寒戰。
餘歸沒有再追問,只是做了點飯菜。顏敬書沒吃幾口就飽了,說:“我好累啊,想睡會兒。”
“好。”
顏敬書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心裡有了點依靠,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餘歸收拾完東西,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顏敬書一直在說夢話:“別過來,別,別過來,疼!”
餘歸安撫了她很久,但依然沒有喚醒她。
顏敬書一邊說著夢話,一邊蜷縮在一起,把自己裹緊。
餘歸突然猜到她的變化原因,但現在能做的只有陪伴,給她安全感。
顏敬書是夢中突然驚醒的,餘歸和她一起驚醒,轉頭看向她:“敬書,是不是做噩夢了?”
餘歸牽起她的手,說道:“沒事了,我在。”
顏敬書側側身,縮排他懷裡:“我頭好疼啊,好累啊。”
餘歸輕輕拍拍她:“是因為做噩夢了,緩一緩,給你放點純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