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歸早起有會診，穿了外套出去，出門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顏敬書嚶嚀了一聲也沒醒。

顏敬書已經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依然做好早飯給大家。到了年底，餘父餘母和顏夢謀劃著置辦年貨，顏敬書自然也要跟著去。

餘父開著車載幾人去了附近商場，精挑細選了一些米麵什麼的，這些東西，顏敬書還真的不太會買。

餘母和顏夢在買她們的，餘父就帶著顏敬書往零食區走。

顏敬書看著琳琅滿目的糖果，說：“要買糖嘛？”

“買點買點，過年吃點糖果就能甜蜜過一整年。”

顏敬書在身後幫他扯著袋子，各種樣式的糖果都買了一些，突然，顏敬書手一鬆，半包糖果撒在地上。

餘父有幾分驚訝的扭頭看她，她像是被雷劈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餘父看得出她的緊張和驚慌：“雁兒，你認識？”

顏敬書搖搖頭：“不，沒有，我，我把糖揀一下。”

餘父和她一起把糖撿起來，顏敬書試探著環顧四周，確實沒了影，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

餘父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拉著她寸步不離，希望給她些安全感。

一行人回到家裡，顏敬書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顏夢悄聲問她：“怎麼像掉了魂？”

顏敬書抓著她的手：“最近不要一個人出門，一定注意安全！”

“你是不是看見費武了？”顏夢深知她的恐慌有唯一的來源。

顏敬書頓了一下：“就閃了一下，也許是我看錯了，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顏敬書點點頭：“放心吧！”

餘母不喜歡做飯，也不擅長做飯，餘父自然就擁有一手好廚藝，顏敬書這個輔助自然很快樂。

一家人在飯桌上倒也不會說幾句話，一邊的電視背景音就還挺搭配的。幾個人偶爾搭幾句話，就是平淡中的溫暖。

傍晚，顏敬書要幫知風開直播，早早就去準備了。

餘父覺得有趣，在一邊看她操作。顏敬書進入直播間，知風正在和粉絲聊著：“……飛雁來了？不是吧，你們到底是不是我的粉絲啊！”

“大家晚上好，我是飛雁。”

“來吧飛雁，來一局來一局！”

“上來就來啊？行，流沙地獄吧？”顏敬書開了把遊戲。

兩人玩了起來，餘父就在旁邊看著：“雁兒，這個怎麼看？哪個是你？”

“這個粉色頭髮的女孩子是我，就看這兒，打死，然後推這個水晶就行了。”

“這不是軍棋推演嘛？”

顏敬書笑笑：“有相似的地方吧。”

知風在另一邊說到：“誒？這聲音好耳熟啊？是老餘？”

“嗯！臭小子，你哥哥嫂子邀請我們來滬洲過年。”

“我的天！這麼大事兒怎麼都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顏敬書笑說：“你哥說人多熱鬧，就邀請爸媽來這邊了。”

“行吧，我明天放假，也去你家！”

顏敬書道：“你哥今天值夜班，你自己回來吧！”

“啊哈？”

顏敬書學著他的樣子：“啊哈？啊哈什麼？你沒了！”

餘父看得頗有趣味：“飛雁是不是贏了？”

“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