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風皺著眉:“滬洲四個高鐵站,去哪個啊?”
“他家是西江的吧?查一下車站大屏。”
“最早的一趟,是滬洲北。”
“那就去滬洲北!”
顏敬書腰疼得很,坐在車上更是難受。
白鷺把外套脫下來,捲成一團,放在她腰下。
兩人都沒說話,但知風覺得不快樂了。準確說,應該是替餘歸覺得不快樂!
滬洲北站。
早高峰的高鐵站人來人往,人多到把顏敬書淹沒。
顏敬書:“老金,singe一樓找,我們去二樓。”
知風拉住顏敬書:“二樓,雁姐,16號口。不對啊,咱沒有票,進不去啊!”
顏敬書說:“隨便買兩張,快快快!”
“他穿什麼衣服走的?”白鷺問知風。
“我怎麼知道啊?那時候我還沒醒呢!”
“16號在哪兒?”顏敬書被人群繞得暈頭轉向。
“這兒這兒。”
候車大廳的座位滿滿當當,站著的人比肩接踵。
知風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人:“雁姐,他是不是沒來高鐵站啊?”
“他爸爸生病了,他在滬洲也沒有住的地方,這個時候不回家還能去哪啊?”顏敬書忍著腰痛:“你倆去衛生間看看,我下樓再找找。”
顏敬書搭上扶梯下樓,她一眼就看到了crazy正進大廳。
顏敬書小跑著朝他過去:“姜健文!”
crazy慢慢抬起頭,她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來,長髮凌亂著散落。
“姜健文!你要去哪?你跟我請假了嗎?”顏敬書衝他喊到。
“……雁姐。”
“你還知道喊我一聲姐呢?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啊?就兩天都等不了嘛?”
“可是等下去沒有意義啊!”
顏敬書拿出手機,翻出組委會官方發出的公告給他看:“怎麼沒有意義?”
“停賽30天?罰款1萬元?”crazy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這樣?”
“那還能怎樣?組委會已經查清楚了,是有人要陷害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
“可是,為什麼教練要罰款啊?”
“你管那麼多幹嘛?你能不能先想想自己?”顏敬書說:“你要是走了,我的罰款不是白交了嗎?”
crazy站在原地看著她,被微微氣紅了臉的她依然那麼可愛:“等我有錢了就轉給你!”
“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啊?我告訴你啊,你和nvg合約還沒到,現在走要付違約金的!”
“多少啊?”
“三百萬,你看著辦!”
crazy有點傻眼,顏敬書說:“事情沒有那麼糟,運氣也沒有那麼差,停賽日期剛好在第一場小組賽的前一天,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
見他不說話,顏敬書說:“你說得對,你已經二十五歲了,如果你不再往前走走看,那你真的沒有機會了。但是現在,這個機會就在你面前,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們就一起去看全球總冠軍的獎盃到底有多重!”
crazy吸了吸鼻子,看著身前不高的她,後退了一步,認真的給她鞠了一躬:“……謝謝雁姐!”
“走了,跟我回去。”
“額,我想請假回家一趟,看看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