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公是公、私是私,你們這樣汙辱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俞宇心早已失去應有的冷靜。這一定是沈風背地裡放的話!這個陰險的男人,以為他和紀博濤是好哥兒們,沒想到他暗地裡卻來這一招。
研發工程師憤懣地說:“希望你別資遣我們,否則我們就把事情鬧到全誠的董事長那,我們的工作不保,你也休想再繼續做下去!”
“就算換了新的人資主管,該被裁減的同仁仍會被裁減,你們不要意氣用事,董事長不會喜歡鬧事的員工,難道你們不怕拿不到資遣費嗎?”
俞宇心苦口婆心的說。
“若拿不到資遣費,我們就上勞工局抗議。”會計專員冷哼了一大聲。
“俞宇心,用身體要來的男人是不會長久的!”
俞宇心全身一顫!當年蔣秀珍也用這句話罵過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這樣的指控卻落在她身上?
“是呀,你真有本事,才來沒三個月,就已經貼上紀總,你真的很不要臉!”更多惡毒的指控指向她。
會議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了開來,門外站的是一臉嚴肅的紀博濤。
“紀總……”柯素芬喊了一聲。
在場的同仁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紀博濤一向親和,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都不知道紀博濤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你們實在讓我太失望了。”紀博濤重重的語氣中,更多的是悲痛和無奈。他在會議室外把會議室內的談話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紀總,是俞宇心……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採購專員的控訴停止在紀博濤那深幽沉重的眼神下。
“你們都在中民服務了十幾年,難怪公司到頭來會被合併消滅,原來就是有一群不事生産、愛惹是生非的員工。”紀博濤的嚴厲屬少見中的少見。
沒有人敢再出聲,都見識到了發威的猛虎。
“我還留在這裡,就是在設法為各位同仁謀求最好的出路,沒想到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那我何必留在這裡跟全誠的高層周旋,反正中民都已經消滅了。”紀博濤越說,不僅口氣越重,連臉色也越來越僵。
柯素芬囁嚅說著:“紀總,你別生氣,我們是在替你抱不平。”
俞宇心扯了扯紀博濤的衣袖,示意他降些火氣,紀博濤反過來牽住了她的小手。“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俞宇心明白他的騾子脾氣,只有乖乖的讓他牽,否則風暴會越擴越大。
看著紀博濤大方地牽起俞宇心的手,這幾個員工,只能小小聲地說:“不就是人資課的課長嘛。”
“不對!”紀博濤狠狠地蹬過每張臉。“她是我太太,也就是我的老婆,你們可以喊她一聲紀太太,我們還有一個讀小一的女兒。”
這一下,像強烈臺風來襲的岸邊,掀起了巨浪狂濤。“怎麼可能?紀總不是單身嗎?”有人還是不相信。
“信不信隨便你們,還是要我將結婚證書公告周知?不要再讓我聽到任何攻擊宇心的話,否則不用等到資遣,你們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紀博濤撂下狠話。
“博濤,”俞宇心搖搖頭。“別這樣。”
“你對別人好,別人也不會感激在心,你幹脆工作辭一辭,回家帶小孩算了。”紀博濤面對她,明顯地降低了音調。
“我們的事私底下再談,好嗎?”她懇求著。
“我也一起走,這間公司就放著讓它自生自滅好了!”他說著氣話,眼神一一掃視過在場的同仁。
“紀總,對不起。”有人先說了抱歉。帶著不滿的嘴臉,還是得趕緊離開會議室。
接著,同仁們一個個說了抱歉,然後魚貫地退出會議室。雖然心中不滿,卻是真的怕紀博濤丟下他們不管,為了飯碗著想,還是屈服在紀博濤的威儀下。
而剛剛還炮聲隆隆的會議室,一下子便陷入寂靜當中,紀博濤反手將會議室的門給關上。
“你寧願受委屈,也不願承認我們的關系?”他問得既苦澀又悲痛。
“不是的。”她連連搖頭。
“當年你為了蔣秀珍,什麼都不肯說,結果呢?”他雙手扣住她的雙肩,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