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殘忍啊？不是，你從什麼時候起這麼斤斤計較了？怎麼比我還節約呢？”陳小嘉象是不認識他的目光。

“怎麼這麼看著我？從畢業離開校園我們就象驟雨將至的蜜蜂四處找房子找工作，房價高租金貴嚇得我是戰戰兢兢，你不是說了嗎長安居大不易，芥末油省省吧，冰箱裡不是有辣醬嗎？調味一樣。這孩子不會過日子。”於是乎3.5元的芥末油離開了購物車，他絕決的再殺掉一個原材專案。

“女朋友怎麼忍受你的？”陳小嘉搖頭笑。

“我們是有愛情基礎的啊！我相信芳芳不是世俗的人。”兩人去排隊結算。

“身邊有相信愛情的女人，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陳小嘉諄諄告誡。

“那是一定的了，我楊照此生非她不娶了。”

“點贊。你去向她表白啊，去打感她，早早結婚，我也了了心事放下牽掛。”

“我聽你的了，我再勇氣可嘉，人家不感動，我能怎麼樣？暫緩。”

“你等時機吧，到時候拿捏好分寸。”

“先找房子。”

“好香啊，空氣裡飄浮著蛋卷，烤魷魚的香氣。只要你經過，他們就會不耐其煩的熱情推銷。不要停下。”他的腳步稍稍慢一點，楊照不由分說，拉著他的袖子，加快速度。

在他們的身後，聽到女人問，“蛋卷多少錢？”

“手工的蛋卷了，現場製作，15一盒。”

“好的，來兩盒。”

“美女，您收好。”

“好貴啊，一盒不足一斤，也就300克，居然要15元。換算下來，25元一斤了。我要是買他的蛋卷，我就會被贊冬日可愛的帥哥了。呵呵。”楊照念念有詞。

“是了。冬哥。長安居大不易。”陳小嘉笑得可愛。

冉冉升上電梯的人們都滿載而歸，節日的氣氛感染著商場上下內外。

暮色暗下來，過了一個車，再過來一個車，長長的隊伍在延伸，時間過了三十七分鐘，兩人還在人群中排隊，肚子饑腸轆轆。

“不是冰箱裡還有幾塊帶魚呢嗎。我就親自出馬炸上一盤，五花肉清蒸，我們兩個人，有肉則歡，有魚豐盛，米飯飄香，黃瓜清伴清爽迎面，四菜一湯知己你我，人民的節日已然豐富多彩，何再需這諸多畫蛇添足助興？是吧？”楊照嚥下口水。

“你的安｀邦定國之論總是這麼多。”陳小嘉只有笑。

“口袋裡多剩下點錢，倒是真的。細水長流，才是偉大。”楊照意氣自若，“現在的經濟情況只能租房，不知道怎麼討女朋友歡心，兒女情長，錢包不爭氣。”

“呼，不積溪流，無以成江河，作金石聲，我聽著呢。下輛車吧，塞得罐頭似的擠不進去了。”陳小嘉換下僵硬的姿式。

“一會天黑了，我的肚子抗議了。要不是東西重，我們可以走回去。”

“堅持一會吧。”

“真好，車來了。載著我們回家吃。”

陳小嘉掏出硬幣，被他推回去，“刷我的卡，兩人又省一毛。這孩子不會過日子。”楊照綿言細語。

“五分錢。”陳小嘉口不擇言的說了一句話。

“五分怎麼了？五分就不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