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體重再增五公斤就好了。是不是這樣就能顯得大一些,成熟一些了?”
也許是他不堅定,也許是他不夠成熟,他的聲音言猶在耳。四望空中,他來過的地方,卻都是人跡杳然。就如同他從來不曾來過。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同在一輪月前,他症仲,那個曾經令他心馳神往的名字似乎已經陌生了,陌生到他口中呼不出那個名字。似乎只是一個模糊的記憶了。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同在一輪月前,她回首前塵,不知道曾經的那個自己是不是真實的存在。那個被人寵愛,被人呵護的小女人是不是她自己了。也似乎他從來就不曾來過,出現過。只是她一個模糊的記憶。
昨天還是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小女人,今天這又抓住陳小嘉的手,吃著零食,逛街,看雲彩。
偎依陳小嘉身邊的吳先奴是一個不設防的女孩,她把自己全部的愛情交付給了他。
漫步在輕音樂飄搖的商廈,餐廳,健身房,她總是神采飛揚,淡定自如,她是一個會掌握時間,安排時間,掌控自己的人,充實自己,不虛度年華,每一天都有聲有色,豐富多彩。
陳小嘉忍不住在想,健身房揮汗如雨,拉丁曼妙的象是舞臺上的主角,她活的隨意自然,活的生色光影,活的精彩,一張一弛或節奏鮮明,她知道自己的奮鬥目標是什麼,知道明天應該做什麼。
他和她在一起,學到了很多,感悟了許多,而他單調枯燥,呆板茫然,沒有人生目標,混混沌沌,不知道怎麼調節生活,調節心態,他感覺自己越陌生。
他自知是得過且過,不樹立遠大目標,就像是被浪潮趕著的浪花,下一秒不知道會追逐到哪裡。順水漂流而去……
……
林軒在沉睡中,冷汀璵翻看了她所有的資訊和電話。她對自己要做的事瞭然於胸。她的目光裡是堅定。
她偷偷的觀察,看上去這幾天林軒有些平靜,這讓她不安,因為林軒越是壓抑,就是越是對身體不利。
林軒在住院處做運動,“每天目睹,病人進進出出,感觸,每天有新病人來住院,有病癒出院,有不治而亡,感覺生命只是一瞬間。”
“也許當我們走進醫院,看到了太多的生死,才想到了,生命誠可貴。”
護士走進來,推著車子來測血壓,量體溫,冷汀璵驚醒過來。醫生把林軒的手術排到了三天後,時間迫在眉睫,她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冷汀璵跑了很多地方,打去諮詢電話。電話打到耳朵發燙。
她想暫時中止手術。她走進了婦科,和醫生談了很久。夜空中的星星透過玻璃窗,看到冷汀璵和醫生激烈交談的側影。
“剛才看到3號住進一個姑娘,有二十那樣吧。怎麼會是婦科病?”林軒偏著頭想這個問題,她在努力壓制心裡的恐懼。
冷汀璵削好了蘋果,“到了醫院你就知道什麼病人都有,多大的病人都有可能。那些絕症的不只是中老年人。”
“謝謝。”林軒接過蘋果,她也吃不下。“醫生怎麼說,同意我們現在離開嗎?”
“我和醫生說好了,她們同意了我要求,暫時回去養一養,如果情況不能緩和,我們再考慮來醫院。”冷汀璵知道自己在冒險,但是為了保全林軒,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林軒情況不好,她們再來住院。她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辦了出院手續,兩人走出醫院大門。
“出了門,陽光的暖意落下來,心裡也暖暖的。”
聽在耳邊冷汀璵的聲音如輕柔的鋼琴曲,林軒感嘆,“嗯。”落下的暖意陽光是慷慨的,無私的。
“你看,每天不約而同的,人們從各個角落,各個地方,從四面八方,擁聚而來。醫院醫院永遠沒有冷清的時候,最熱的地方就是這裡了,每個人在這裡出生,也是這裡告別自己,迎接新生,送別老去,大自然的規律,沒有人更改。或是早,或是晚,總得面對這一天。”
林軒臨行感思。心裡生萌很多的感觸。“是啊,在醫院我才會想到,我們過好每一天,生命多美好,美麗的山河,飲食的享受,精神的愉悅,不枉人間來一遭。每一個生命多麼可貴。”
“是,我們走吧。”
第三百二十天
“每天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為花花草草修剪,澆水,這也是回歸安靜的一種方式,忘記了工作的壓力放鬆了心情,你呢?”山清水秀的身邊人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