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怕什麼?”
“我怕什麼?”陳小嘉意外。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陳小嘉說什麼,她都很在意。
“相親。”陳小嘉想也沒想,“你呢?
“也許你不相信,我最怕什麼。”
“是什麼?”陳小嘉盯著光可鑒人的辦公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同學的婚禮,我同學都有做媽媽的了。出了校門,人生的差別在拉大,三五年後,恐怕,都面目全非了,唉,想想可怕。”
陳小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時間在變,我們也都在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順其自然吧。”好象是他聽過的楊照的一句話。
“哈。”吳先奴一聲笑嚇了他一跳。
“你是想問我笑什麼,是嗎?”
“……是。”陳小嘉笑一笑,他承認。
“我在想,談到工作,你侃侃而談,眉飛色舞,要是說到閑雜人事,你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是吧,哈。”
“是這樣的。”和陳小嘉談了幾句,吳先奴的心情好了起來。
只要是和陳小嘉在一起,哪怕是三分鐘,她就會莫名的愉快。
“你沒事,我先去了,下午完不成,就得加班了。”
“好,你先忙去吧。”吳先奴的心裡有了暖意。她只想追求自己的真愛。她是立場分明的人。
“我和你再打個賭,你敢不敢賭?懦夫。”楊照就是繞不出陳小嘉的感情問題。
“賭,我有什麼不敢賭?”
“一年為期。你可想好了?”
“就一年為期。一年算什麼?”
“哈哈,愛之神射中了你,我是說,你和吳先奴,因為你的冷酷,所以我敢說,如果一年,你愛上了她,我楊照從此叫朝陽。”
“這有什麼?不就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嗎?你這麼自信?”
“當然了,專業我一直比不上你的天賦,走向社會面對人生,我不比你單純。”
“你挖的什麼陷阱?”
“好,你已經答應了,聽好了,你和吳先奴,牽手,擁抱,親吻,同居,談情說家,地老天荒,總之,戀人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最好來個奉子成婚,她要求什麼你就給什麼,聽明白了沒有?”
“你不是在難為我嗎?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挖陷阱。”
“我有嗎?戀人都是這樣的,我說的不對嗎?努力工作換來薪水和成就,真情換來真愛,人生就是付出,沒有付出哪有收獲?愛情亦然。你主觀上就是想躲避。這樣會毀了你自己的一生。”
“……”
“怎麼不說話?你要是和她分手,我和你絕交。只許她說分手,不許你說分手,你不會無能的說,你做不到吧?”
“這還不容易,如果我實在勉強不了我自己,我會離開她。不就是一年嗎?”
“如果你的心是水做的,那麼我願意看到我輸了,贏之,說明你不是冰。我期待,你們的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