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暴雪中,蘇卿墨領著男子往家走。
冬日,天黑得早,青山村富裕些的人家屋裡偶爾亮著一、兩盞油燈。
蘇卿墨提著村長家借的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顧時年陰沉著臉,走在蘇卿墨旁邊。在村長家,他不方便說什麼。蘇卿墨這個女人,不懂的愛惜自己,有了身孕。若是可以,他真想拿刀劃開蘇卿墨這個女人的腦袋看一下,她腦子裡裝得是什麼?
一路沉默著,蘇卿墨走得很慢,似乎特意在等著林珏跟上。
見狀,顧時年是越發的惱怒,情緒不受控制的想發洩。
“蘇卿墨,你就這麼缺男人?先有了身孕,現在又隨便認個相公,你的羞恥心呢?”顧時年的聲音猶如裹著寒冰一樣冰冷。
聞言,蘇卿墨沉默著,沒有說話。
跟在身後的林珏,想要為蘇卿墨開口說些什麼,剛一張口,冷風灌進嗓子,撕心裂肺的咳嗽。
一聲接著一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彷彿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來。
聞聲,蘇卿墨回頭,扶住林珏,“你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這個陌生男子是她的便宜相公。
做為醫者,蘇卿墨更不會袖手旁觀。
林珏搖頭,奈何身體很誠實,搖搖欲墜。
見狀,蘇卿墨忙用胳膊托起林珏的身體,讓他整個人依靠在她身上。
“顧時年,趕快搭把手。”
聞言,顧時年火氣直衝腦門,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出現,會奪走他最在乎的東西。
“快點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蘇卿墨的催促聲,打亂了顧時年的思緒,在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蹲下身子。
林珏掙扎著,蘇卿墨怒吼,“你不要命就死遠一點,別死在我面前。”
前世,蘇卿墨遇見不肯治療的病人,都用這招。
因為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患者放棄生命!
這一招幾乎屢試屢爽,在林珏身上同樣奏效。
大青山山腳下,村長家老房子廚房裡,顧秦氏和陳老五,正翹首以盼。
顧秦氏更是緊張到全身發抖。
“他五叔,你說他們怎麼去了這久?你幫我看看,身上穿著有那些不妥的地方。”
蘇卿墨爹孃過世的早,顧秦氏作為舅母,是長輩,第一次見外甥女婿,緊張的手腳無處安放。
“三嫂,你衣服沒亂,頭髮也沒亂。你看我,可有不妥?”
作為蘇卿墨的長輩,陳老五同樣緊張。放在桌子下的手,用力的捏緊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