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裴大善人家的奴僕,奉命守在衙門口的。”秦慕淮緩緩的朝蘇卿墨這邊走來,指著指放在正中間,黑木紅漆上好的棺材,“這個就是裴大善人祖先的棺槨。”
聞言,蘇卿墨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小姑娘,竟直的走到鬧事者的破棺材面前。
“姑娘,可看出了什麼?”秦慕淮站在蘇卿墨身邊,小聲的詢問。
蘇卿墨沒有說話,放開鬧事者,圍著棺材看了幾圈。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大人,帶我去牢房看看,帶上他一起。”蘇卿墨指著鬧事者,話落,進入了知府衙門。
大牢裡,光線昏暗,一進去,一股難聞的惡臭傳來。
靠裡間的牢房裡,回春堂的掌櫃,正在為一個全身腐爛的人施針,牢房裡的惡臭,便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幾天不見,若不是秦慕淮領著她走到這間牢房,蘇卿墨都不敢相信,躺在稻草堆裡,奄奄一息的人,是她親手送進來的盜墓賊。
“何掌櫃的,他的情況如何?”
何掌櫃的聽到聲音,忙回答,“大人,老朽已經盡力,只怕是回天乏術,不知道大人可找到那位姑娘?”
蘇卿墨對何掌櫃以前的印象是不錯的,在他領著自己見了駱歸留,蘇卿墨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何掌櫃的施針完,起身,看到蘇卿墨,眼裡露出歉意之色,隨即開口道,“姑娘……”
“大人,那個人沒必要再醫了,連帶著牢房裡的東西一併拉到外面去燒了,他已經沒有必要再活著了。”
蘇卿墨打斷何掌櫃的敘舊,冷聲對秦慕淮道,話落,讓衙役領著鬧事者,回了醉仙居。
醉仙居里,顧秦氏翹首以盼,看到蘇卿墨回來,忙迎上去。
“墨兒……你這孩子,不要命了?還發著高熱就往外跑。”
顧秦氏這話不知是在訓斥蘇卿墨,還是表達對秦慕淮的不滿。
跟著回來的眾人,沒由來的對蘇卿墨由衷的佩服。
“舅母,我不礙事的。我和大人他們有些話要說,你帶著何掌櫃去給顧時年和駱歸留瞧瞧。”
顧秦氏領著何掌櫃走後,蘇卿墨的臉冷了下來。
“說說吧!你家的棺材為什麼會有劇毒?”
蘇卿墨坐在大廳的凳子上,在她看到鬧事者棺材的時,她便知道,他家的棺材外有劇毒。
被問到的鬧事者男子,靜默的站在大廳裡,秦慕淮和顧景辰,一臉懵逼的看向蘇卿墨。
“姑娘,你怎麼知道他家的棺材上有毒?”秦慕淮說著坐到蘇卿墨左手邊的凳子上。
顧景辰坐到右邊,“卿墨,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多少,取決於這位,能告訴我多少?一個普普通通破爛的棺材,能有什麼寶貝讓盜墓賊惦記呢?為了保護棺材裡的屍骨,不惜用毒液塗抹整個棺材。”
“毒液?”秦慕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