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紀帶著何初心照常來跟著蘇卿墨學習醫術。
一大早,陳王氏就在宅子門口破口大罵,口吐芬芳。
蘇卿墨這幾天除了看醫書,有空就教何紀祖孫二人醫術。
何紀再次被蘇卿墨的醫術折服,對行醫治病有了更深的瞭解。運用銀針時,更加的得心應手。
何初心對女子的病症起了濃厚的興趣,特別是這幾日蘇卿墨給胡娟兒治療時,她對蘇卿墨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得知胡娟兒本是無望再有孕,蘇卿墨卻能化腐朽為神奇,更加堅定了她要拜蘇卿墨為師的決心。已經不滿足於當她的學生。
蘇卿墨有心教他們,老師教的認真,學生學的專注。
還沒有起床的蘇卿墨,聽不到宅子外的聲音。
門口有潑婦,何紀和何初心只能繞道而行。
這幾日十四年前瘟疫的事,又一次在陽城傳的沸沸揚揚,到處都是唾棄當時被砍頭的大夫的聲音。
那些牆頭草一樣的人,聽風是雨,見識過蘇卿墨的醫術開始詆譭她的人品,說什麼庸醫的女兒,醫術一樣的庸。
用小把戲騙人,故意夥同知府大人,給人下毒,然後再假惺惺的治好。
起先秦慕淮關人如牢的確是和蘇卿墨串通好的,後面的案情,林清珏早已經當眾審理清楚,一概涉案人員,不是土匪者,全部做出了處決。
至於土匪搶來的金銀珠寶,補償給了那些受害的百姓,包括多年前被他們殺死的受害者家屬。
“蘇卿墨,你個遭瘟殺的小賤人,有種忽悠人,沒種出來見人嗎?和你那個害人的爹一樣,黑心到家了。”陳王氏還在門外叫罵。
家裡人除了蘇卿墨都起來了,顧秦氏將這些話聽在耳裡,母性光輝加持,哪怕她很怕陳王氏這個曾經的婆婆,還是想出去與她理論。
“舅母……”不知何時蘇卿墨已經起床,穿著厚實的冬衣,披散著頭髮,打著哈欠。
“天這麼冷,墨兒怎麼起這麼早?舅母還沒有做飯,你再去睡會。”
顧秦氏怕蘇卿墨聽到陳王氏咒罵她爹的話受刺激,忙要將蘇卿墨推到後院讓她休息。
晴了兩天的天空又開始飄雪,蘇卿墨看著顧秦氏她們身上的積雪,眸光變冷。
有些人長時間不收拾,似乎給她長臉了。
冷著臉,蘇卿墨氣勢轉變,似那地獄修行的修羅,搶過周水生手裡掃雪的掃把,一步一個腳印的拉開了宅子的大門。
“……遭天瘟的不孝子,親奶來了,都不開門……小賤人,快開門……”陳王氏嘴裡罵罵咧咧,用力的拍打著大門,不防蘇卿墨突然的將門開啟,整個人用力過猛,倒栽進門內。
門外是早起看熱鬧的百姓,小聲的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哎呦……”陳王氏被摔疼,索性坐在地上準備開嚎。
蘇卿墨一掃把過去,冰冷的竹條抽在陳王氏臉上,頓時讓她臉蛋開了花。
“陳王氏,我是不是不收拾你,你就渾身不自在?”蘇卿墨氣勢全開,痞氣的語調,透著無上的冰冷。
陳王氏有點怵蘇卿墨,想到醫館裡不知死活的兒子,又硬氣起來。
“大家快來……不孝孫女打親奶奶了,大家快來評評理……”一時間,宅子的上空傳來陳王氏破鑼嗓子的哭嚎聲。
蘇卿墨抱胸,老神在在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門外看熱鬧的百姓,面面相覷,臉上都寫,大大的疑問。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怎麼不降道雷劈了這個不孝的小賤人?”
“無辜毆打親奶,該遭天打雷劈……”
陳王氏嚎著,痕跡在她刻薄的臉上,更顯猙獰。
餘光瞟見顧秦氏,站起來就要撕了她,“秦氏,都是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誘拐了俺兒,俺兒是俺的心頭肉,要不要你,他怎麼呢和俺斷親?”
“要不是你,俺兒怎麼可能是南宮大將軍的兒子?他明明就是俺十月懷胎的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