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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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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深淵,第二層,某個山洞。

經過一老一小的努力,整個山幾乎都被他們掏空了,形成了一個很寬敞的洞府。小龍女實在很勤快,採摘了很多的野菜,在山洞外面晾曬後一捆捆的盛放在山洞中。為了呼應小龍女的勤奮,劍十三也打了幾頭野獸,做成了肉幹。

小龍女實在天真,根本不知道這天空中漂浮的可不是什麼白雲,而是死氣;這些野菜、野獸早就帶上了一絲絲的死氣,若是活人吃了,肯定要出問題的,好在有他劍十三這個活死人在,能提前把那些死氣給吸收了,小丫頭才活得這麼開心。

劍十三現在已經完全像個死人了,連野獸都不看他一眼,死氣太多,這麼生靈本能的避開這個死氣沉沉的家夥。似乎只有這個天真的小龍女被他的外表所騙。

一個月……兩個月……

時間就這樣流逝,日子倒是日複一日,有點枯燥有點單調,但一老一少都沒想著去改變,改變需要勇氣,付出犧牲。所以世人都不會隨隨便便改變,倒不是他們隨遇而安,只是沒有那個勇氣,捨不得那個犧牲。

劍十三以為全身被死氣入侵,已經是很慘了,可沒想到,那只是個小小的開始。全身如同蟻蟲噬咬,如某個上古神祇被囚困在山崖上,每天被老鷹啄食一般,疼痛難忍。他每時每刻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果真生不如死!劍十三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每時每刻都是冷汗直流,整個身體都因為巨大的疼痛而哆哆嗦嗦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

小龍女照顧得更是殷勤了,一宿一宿不睡覺,在床邊伺候著,劍十三看著心驚不已,這小丫頭不對勁,到底有什麼陰謀呢?難道是圖謀自己的劍器麼?她可用不了。難道是李道一那個王八蛋派來監視他的?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既然如此,那怎麼能讓那個老家夥如意呢?自己偏偏不死,還要活蹦亂跳的。

於是劍十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夜之間年輕了幾歲,身體好了不少,這讓小龍女很是開心。他漫無目的的在這片空間中,到處走動。心中一直有個疑惑,同樣是死氣侵入,為什麼自己要死要活的,而那些魔物卻是活蹦亂跳呢?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秘密就藏在這些魔物的體內?自己也沒少吃這麼魔物的肉。難道是因為熟了的關系?

當即宰了一頭魔豬,喝了一大口生血,整個身體暖洋洋的,很舒服,連疼痛都減輕了幾分,又從魔豬的大腿上割下幾斤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入嘴裡,閉著眼嚥了下去。感覺胃裡一陣陣翻騰,強行忍耐了那種想嘔吐的慾望。這些豬肉真是入口即化,變成一股神秘的力量被身體吸收,全身好像注入了一股生機,不再是死氣沉沉的了。

於是,他強忍著心裡上的不適,一鼓作氣,將整頭魔豬身上的肉都吞了進去。效果雖有,但是不顯著,好像這些魔物也是從外境獲取了這種生機;直到無意中遇到了一頭被死氣完全吞噬的魔物,這才證實了這種想法。

劍十三偷偷的跟上了它,這似乎是一頭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魔物,還是死氣沉沉的,好似跟著生物的本能,它在往某個地方前進。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像那個地方隨時都在變化一般,有幾次甚至改變了好幾次方向,看來那地方飄忽不定。

整整追逐了一個月後,終於發現了那個地方。他看見那個魔物走入了一個殘破的建築,那是一個殘破的廟宇,只能依稀看清兩個字‘往’、‘寺’,其他的都被破壞了,或者是被歲月給侵蝕了。那個魔物一直往破廟的深處走去,一直走到一個古井旁邊,這井估計是這廟裡面的僧人取水的地方。

那魔物噗通一下子就跳了進去,水柱噴上高空。他也連忙跟上,古井下面別有洞天。裡面的水不是很多,而在井壁上,有一個古樸的大門,原來可能是閉著的,但被那魔物給推開了,連忙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前面百米處,那個魔物正在像一個人一般盤膝坐下。那是一個天然的石坑,足有百丈方圓,裡面是一些碧綠的液體,那些液體如有生命一般,正往那個魔物身上爬,很快整個魔物都被綠液覆蓋。

看來這就是深淵的奧秘了。劍十三連忙找一個相對比較掩蔽的地方盤膝坐下,那些綠液就開始從十萬八千個毛孔往體內鑽,很快他也被這些綠液覆蓋了。但是很奇怪,這些綠液並沒有融入身體中,只是在保持他的生機,也就是隻是保證他不會死,死氣還是在往身體中鑽。這些綠液似乎只對這個深淵世界的生物有效,而對他這個外來人是沒有效果的。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會死。

這段時間唯一值得高興的貌似就是體內真元越來越多吧!幾乎填滿了經脈,運轉真元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它在動,確實已經滿了。

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快報廢了,衰弱得就像是八九十歲普通老人,行將就木。

死氣還在瘋狂湧入……

一個月後,劍十三的心跳越來越慢、越來越無力,直到心髒停止了跳動,若是沒有那神秘的綠液,他還真挺不過去了,這‘九轉生死玄功’果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煉的,至少他劍十三就沒有這個天賦,不過估計也沒誰有這個天賦吧!他還好,誤打誤撞進入了深淵世界,有這麼多的死氣,要是在其他地方,哪有這麼多的死氣啊?肯定也永遠困在第一重‘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