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整了整衣冠,對著呂布彎腰一禮:“稟唐王,事情已經解決了,冷苞也願意歸順王上,他只求王上能夠答應他一件事。”
“哦?說說看,是一個什麼樣的條件?”
陳宮輕咳一聲,道:“一是他希望王上能夠善待益州百姓,大軍所到之處不能擾民。”
冷苞有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這個時代計程車兵心理壓力可是很大的,整天生活在死亡的邊緣,連年的戰爭讓他們平日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活動可以讓他們釋放一下。
要知道,即便是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他也是一個正常的人。
他們每一天過的都是提醒吊膽的日子,平日裡要麼就是訓練,要麼就是殺人,即便是一個正常的人,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長期抑制在心中的那些負面的情緒得不到釋放的話,他的精神都會崩潰,更別提這些將士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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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天下的諸侯,哪怕是同樣愛民如子的曹操,在破城的時候,他也會默許將士們在城中劫掠三天,用以釋放他們心中所抑制的那些負面的情緒。
而呂布則不同,呂布的大軍所到之處秋毫無犯,呂布麾下的唐軍是這天底下紀律最嚴明的軍隊。
為什麼區別會這麼大,並不是說呂布麾下的將士就不需要釋放,他們訓練有素,各個是精英。
呂布麾下的唐軍之所以能夠這麼聽話,嚴明的紀律、軍法等等或許是一方面,更多的其實還是在於李陵沒抄了一個世家,殺了一個官員,就習慣性的把別人的家都給抄了。
而抄到的那些,長得還算不錯的小姐之類的是打入教司坊,留著自己享用,一般的,或者姿色很差的,還有丫鬟之類的,則是全部賞賜給有功的將士們。
另外,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小隊一小隊的被安排輪換的休息,休息期間,隨便你去哪玩,只要不違軍紀,隨便你怎麼玩,反正每個月的軍餉也不少,夠他們吃喝玩的。
“這算什麼條件?寡人的大軍什麼時候擾過民?我大軍所到之處皆秋毫無犯,這點還用他來提?”
呂布連想都不想的便開口答道:“關於這點,答應他了,你跟他說,不僅僅是益州,這大漢十三州的所有百姓寡人都會視其為寡人的子民,在這一點上,沒人能和寡人相提並論,對於百姓,沒有人會比朕更重視,也不會有人比朕更愛這片土地上生存的子民。”
“是,王上!”
在百姓的問題上,陳宮從來就不用擔心呂布會不會按他自己所承諾的那樣去做,完全不必擔心呂布會食言。
因為呂布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除了蠻夷以外,陳宮還真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呂布縱容自己麾下計程車卒去騷擾百姓的事情發生。
在這一點上,陳宮都為之感慨,即便是每次戰後,呂布都如其他諸侯那般,縱容自己麾下的將士先劫掠個三天,陳宮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這很正常,除了呂布以外,每一路諸侯都在這麼做,也都是這麼做的,這幾乎成了一個不成文的定律。
而陳宮雖然身為文士,但他也能理解這種事情的發生,只要別太過就行了。
第一件事了,陳宮接著說道:“這第二個條件是,即便是要歸順,也要先等王上完成先前所說的話,徹底平定南疆。”
聽到這,呂布笑著說道:“他的事情還真多,表你面上看起來他是想要為先前被南疆所禍害過的百姓們討回公道,其實,估計也就是在再觀望觀望,看看寡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歸順的主公。”
……
“行了,這個也答應他了,他還有什麼要求,一次性全說出來好了。”
見到呂布盯著自己,陳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了,他說只要能王上能夠答應他所提的這兩個條件,他就會心甘情願的歸順王上。”
“寡人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條件呢,既然如此,都答應他好了。”
要不是看他還是個人物,要不是現在隨著地盤越來越大,敢這麼跟呂布嘰嘰歪歪的,呂布早砍了他了。
“是!”
陳宮衝著呂布一抱拳,緩緩的退了出去。
綿竹,羅紋江水蟠於東,綿遠河西繞,東之流下注涪水,西之水環平原聚為沱江,獨特的區位使它成為城都北部的門戶。
此時此刻,綿竹城下,兩軍嚴陣以待,益州大將劉璝橫刀立馬於陣前,望著對面嚴陣以待的唐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誰能想到,這川蜀腹地居然出現了足足兩萬的唐軍,而他麾下不過只有東拼西湊出來的五千地方守軍,這仗還怎麼打。
他不是不想據稱死守,只是,綿竹城地處川蜀平原腹地,四周根本無險可守,他確實可以據城而守,但人家也可以選擇不打你的綿竹城,直接繞過綿竹攻打城都。
無奈之下,劉璝只好選擇出城列陣,與對方野戰,全殲來犯之敵就不用想了,五千人馬和兩萬人馬於野外正面對陣,而且對方所率領的還是名震天下,從未有過一敗的唐軍,想要大敗對方顯然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劉璝也不指望自己能擊敗來犯之敵,只希望能夠將對方拖在這裡,等待援軍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