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並不想如此,朕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朕知道你這是在責怪朕當年對你的母妃,確實當年是朕的錯,那是年輕氣盛的未顧忌到你的感受,沒想到你這心裡也是一直放不下,心裡也是一直在埋怨朕。<)”凌蒼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搖了搖頭渾身癱軟在椅子面,他是醉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也是暈熏熏的,可是思維卻很清醒。
“母妃已經過世了那麼久,現在父皇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我也已經長大了,過往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又何須再提,只是兒臣認為這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敵不過自己,敵不過自己的親人,而父皇也不要被自己內心灌滿的野心迷糊了雙眼而忘記分析了現在的時勢,現在雖然陸王侯入了牢獄,這邊疆也已經是歸屬於父皇來管理,但正因為如此皇更不能掉以輕心,父皇你可要多留意一些心眼。”
“也許你說得對,朕是太過於急切的,但是朕也不後悔自己做的這幾件事情,朕一日不做,這兩樣事情讓朕牽腸掛肚的,讓朕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到了今晚朕才知道解決自己心頭的那兩件事情是有多麼的放鬆,以至於現在朕會開懷痛飲。”
“父皇若認為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那便是對的,喝酒傷身,父皇也不要喝太多的酒了,時候已經不早了,兒臣便先行一步暫不奉陪父皇了。”凌敬宇剛邁開腳步剛想下去把李公公叫出來要讓他好好的照顧皇,卻不小心聽見凌蒼在後面喃喃的幾句。
“其實朕只是害怕,朕害怕自己苦苦經營的王朝最後還是會落到別人的手裡,你不懂,這個皇位我是渴望了多久,也用了多少的手段才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一切,這像是我的命,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當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但是朕明白本該不是屬於朕的東西,朕若是不牢牢的看好這江山社稷會被陸府的人給奪走,所以朕才會這麼急切的要拔掉心裡的那根刺,說實話這陸王侯雖然已經入獄了,但是這陸郡王朕怎麼都覺得他正在蠢蠢欲動著,不管怎麼樣對朕來說都是一個潛在的大威脅,朕本還想些辦法要將這個威脅拔掉,朕的世界裡容不得一丁點的威脅你明白嗎?”這個時候凌蒼顯示出自己的無助,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顯示過他這樣的一面,即使是以前的陸勇霖,亦或者是何思他都沒有,在外人眼裡他向來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皇,似乎永遠都打不垮,但是沒有人知道皇也會有很累的那一天,然而這一面他第一次表現在自己的兒子面前。
“其實你心底裡有什麼事情都不妨可以告訴我,畢竟……我是你的兒子。”最終凌敬宇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為凌蒼駐足,看著他喝醉酒的卻讓他這個兒子心裡產生一股心疼,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也不容易的對嗎?沒有誰是過的真的好。
“朕現在還需想辦法將這陸郡王被支走,至少不能再朕的領域範圍之內,否則他一日的存在對朕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朕不會將他關押入牢,可是朕必須讓他離開原,現在陸王侯已經被朕給關押起來,朕相信這個陸郡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朕怕的是他調動背後陸府的勢力來對抗朕,朕必須要先他一步執行一面他會有機可乘!”即使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凌蒼依舊是提心吊膽著不放心,每當他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身心俱疲的時候才會覺得手的這個皇權皇威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許多時候他已經不耐煩再做一些事情,與其他人爭鬥,可是卻已經沒有辦法了,是先是逼迫他要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是他給自己帶來的。
“父皇,你已經確定要這樣做嗎?你不怕多得罪了人?兒臣認為現在這種時態最好還是先放手,不要把人逼迫的太近了,否則只能是適得其反的。”見到凌蒼依然如此固執執著的執行自己的意見,凌敬宇除了皺眉說出他內心的想法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次他處決陸王侯的時候也是這樣,雖然表面實在問眾多大臣們的意見,但是實際自己的心裡早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詢問別人的意見,總有一日他會落得個君主的名稱。
“若真如你所說的朕會得罪人,早在朕決定了處決陸王侯的時候便已經得罪了一大部分的人,而後朕又抓住琳娜公主又囚禁了努爾大王,朕又是得罪了邊疆的眾多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有人會對朕感到不滿,真也不怕多出這麼一群人再一次的罪他們,只要朕的目的能夠達到便好,何況朕是皇,朕為何要怕?”對於凌蒼來說他已經決定要豁出去了,現在的一切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
“父皇是皇,父皇想做什麼決定便做出什麼決定。兒臣先行離開,父皇好好照顧自己。”凌敬宇暗地裡握了握拳頭,終究還是敵不過內心的負氣,他剛才聽了凌蒼自言自語了些許話語,以為凌蒼這是想明白了,內心竟然還抱著一絲希冀坐下來打算聽聽他的心聲,但終究讓自己還是失望,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的皇一切只聽從自己腦海裡所給的指示,那麼他還留在這裡浪費口舌做什麼?他已經答應了陪他喝酒,這已經是結束了,既然已經說不通父皇的舉動,那麼他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浪費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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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皇現在喝醉了,你進去把皇給安頓好。”走出門外去,凌敬宇便冷聲的對著一直守在一旁的李公公說道,李公公尖細的聲音答道了是進去之後便聞到一陣陣濃郁的煙味,誒喲,這皇與太子殿下究竟是喝了多少杯酒啊。
李公公再抬眼看過去斜坐在椅子的皇,似乎已經昏昏欲睡過去了,李公公正要前將凌蒼給扶起來,卻聽到凌蒼有意識無意識的在低聲喃喃著:“呵呵,朕的權力,朕的江山社稷……你們誰都不可能奪走。”李公公只得嘆息的搖了搖頭,這做皇的可真是累啊,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頭做什麼也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皇啊皇,人有時候可要放開一點,活得太累最終辛苦的可還是自己。”李公公感悟出來的人生哲理,講的令人聽了頗為有感觸,只可惜這個時候凌蒼已經被醉意惹得昏睡過去,連凌敬宇走沒走他都已經不知道了。
凌敬宇踏出門外的那一刻吸收外面的清新空氣,總悶在那房間裡聞著那一陣陣濃郁酒味好得多,他本不迷糊,現在腦子裡更是清醒,皇現在已經是走火入魔了,雖然可能心裡知道自己目前是出於內憂外患,可是依然我行我素的執行自己的操作,他這個作為太子殿下的真的能坐視不管嗎?這王朝已經是凌王朝了,而他又是凌家人,也總不可能讓這江山社稷讓給其他人,雖然當年這江山社稷爭奪過來的方式很卑鄙。
他此刻也暫時還不想回到自己的宮殿,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空閒的時間,這個時候他只想四處走走,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緩緩爬來的月光灑滿了一地,依舊可以把前路照的通明,他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皇宮是這麼的大,無論如何也走不完的,他只想一直這樣走下去,也好讓自己的內心留有一寸安靜的淨土。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裡,令凌敬宇回過神來的是悠悠揚揚傳來的一陣古箏琴音,琴聲溫婉安詳,這首曲子凌敬宇並不討厭反倒還很符合他此刻的心靜,腳步忍不住停留在這裡不再往前,他只想駐足在這裡多欣賞幾段這足以令人安詳的琴音,這夜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絃樂出現,大概是他走著走著來到了聲語殿了。
凌敬宇靠在一片圍牆閉眼睛讓自己靜心養神了片刻,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來的人影卻嚇了自己一大跳,回過神來才發現陸之琴……又在一次這樣悄悄然的滑過他的腦海裡,明明沒有任何的前奏,兩個人也沒有任何的碰面了,而這好像已經成為了凌敬宇生活的習慣一般,每日他只要一空閒下來,腦海裡總是會浮現陸之琴的影子,也許走火入魔的不僅僅是皇,還有他自己。
凌敬宇也不再抗拒,是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自己,只是……如果是之琴來撫弄這一段琴音的話,應當是更加婉轉動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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